此时此刻,那个双肩包就放在他面前。
“那是你妈妈让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它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越南男人如是说着。
越南男人还告诉他,他自作主张在包里多放了一样东西。
当着他的面,越南男人深情亲吻着包带,自言自语着:阿芝,现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他了。
小画眉,老实说,越南男人当时的行为有点吓人。
死了的人,要怎么去好好看活着的人。
对了,小画眉。
故事还有一个尾声。
故事尾声:阿芝患有产后抑郁症,怕伤害到孩子,她才忍痛把那个孩子留在那座贴有“风流病”标签的城市,两年过去了,她的产后抑郁症非但没有痊愈而且越发严重,在绝望中阿芝想到孩子的爷爷,于是,阿芝把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为了钱,可以视感情为玩物,可以抛弃亲情的女人。
故事到了这里真真正正结束。
结束了。
小画眉,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这个故事,没有也不要紧。
反正……
阿稔死了,阿芝也死了。
是啊,都是死了。
再去评价这段故事的真伪似乎已毫无意义。
小画眉,这是一个很费劲的故事。
故事讲完,讲故事的人也精疲力尽了。
今晚的海风让人感觉到极度不舒服,他得回去,回到自己房间去,洗个热水澡,再喝杯酒,一觉醒来,这段故事被束之高阁。
呼出一口气,连嘉澍站了起来,脚毫不犹豫越过那只双肩包。
堤岸两边都是海。
十二月,季候风肆虐的时节,十极以上的海风足以把行走在堤岸上的人吹得摇摇欲坠,连嘉澍不得不放慢脚步。
走了一段,回看。
那只双肩包孤零零躺在堤岸上,海风把它吹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到海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了顿,回头,弯腰,捡起双肩包,垫了垫,有点重。
他的司机还等在那里,直挺挺的,像雕像,想了想,连嘉澍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连嘉澍示意他的司机离开,还是一动也不动,于是,连嘉澍朝他做出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解雇你。
日本人开车离开了。
海湾随处可见背包客和晚饭后的游客,提着双肩包连嘉澍和一张张脸孔擦肩而过,他似乎还没从那个费劲的故事中缓过劲来。
再走走,再吹吹海风精神应该会好点,不远处,是连家的私人海滩,他也许可以到那里待一会,这里人太多,当地人还好,最不能忍受的是外来游客,吵死了,聊天吵打电话也吵。
走在前往连家私人沙滩的人行道上,不时间有机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这个时间点执勤警察少,这片海湾公路就成了飞车党的天下。
下一辆迎面而来的是红色机车,机车几乎贴着连嘉澍耳畔呼啸而过,手一麻,回过神来,手里已经空空如也。
在轰鸣的机车噪音声中,连嘉澍跟随着红色机车车尾狂奔。
那只双肩包已经到了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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