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捡食,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南璐又喊了句“哥”,叶朗诣在衣服底下闷闷的说“等会儿,等我缓缓再回去,我怕回去忍不住让老太太着急。”南璐握了握手回应。
车里安静的有些压抑,南璐轻轻的哼起了歌“记得早些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从前的日色变的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说了,人家就懂了~~”这是叶朗诣最爱的一首歌,此刻她明白了,原来她对他早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了。此刻她是从内心希望他幸福。
走出酒店时已经深夜了,齐泽阳把那个已经喝成烂泥的人送上了车,和代驾的师傅道了声谢谢。自己沿着护城河边走着,冷风把酒气吹散了,逐渐清醒的大脑嗅到了努力压抑下去的悲伤,一丝神经脆弱而坚强的抵抗着,“操你大爷的!”他朝护城河喊,经过桥洞的回音叠加声音特别洪亮。他弯嘴笑了笑,准备离开。
“西凉国辞别了公主玳瓒,勒动了马头回首观。望不见为王银安殿,看不见鞑王在哪边?…………”桥下传来一段戏腔,齐泽阳随着声音走过去,桥洞下出现火光,应该是个拾荒者,搂了盆火取暖,戏就是他唱的,齐泽阳走近,男人朝他嘿嘿笑了笑,看不出他的年龄。“冷不冷,烤烤”男人浓重的方言。
齐泽阳蹲下“你唱的挺好的”。
男人听到了又嘿嘿的笑了说“你有不顺心的事哇?”
“你怎么知道”
“顺心了,谁大半夜的在这操爹骂娘”
齐泽阳微笑没说话。
“哎~隔几天就能碰见,还有两个姑娘估计是想跳河的,我一嗓子秦腔给吓跑了”男人边嘿嘿笑着边说。
“想不想说说有啥不顺心的”?
齐泽阳摇了摇头。
男人有时嘿嘿笑了两声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个小白酒瓶,嘬了一口说“那我给你说说我的哇,你听不听?”
齐泽阳说“好啊”
男人说着他的故事,伤心的难过的他都是嘿嘿笑着,或许每个人都有人生的高峰低谷,可是在他看这个男人的一生仿佛就是在谷底,从来没出来过。
看到齐泽阳许久没说话男人说“咋啦?瞌睡啦?”
齐泽阳摇摇头“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伤心事儿拿出来说呢?”
“伤心事?啥叫伤心事,你要是觉得我说完这些你能好受些,你就给我买个酒吧,不要贵的就那种二两二,十来块钱,就当我辛苦钱了”男人说。
齐泽阳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钱递给了他“谢谢你了,不是你那嗓子刚才说不定我也就跳下去了。”
男人接过钱笨拙的说了句“谢谢”
齐泽阳离开,内心感叹,得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让一个人把自己伤口上的痂一个一个的揭开给别人看,只为了最后能换瓶二两二。故事是真的也好,编的也罢,齐泽阳记着男人说的那句话“哭要是有用,我能把下辈子的眼泪都流完,命就是命。”齐泽阳自嘲的笑了笑轻声呢喃着“命就是命,齐泽阳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第十三章
叶朗诣走在小区里突然的鞭炮声吓了他一跳,上楼敲门,叶妈刚开门叶朗诣就抱怨“二环不是禁放烟花了嘛,怎么还有人放,猛的一下魂儿都吓飞了”
“咱这小区都是老辈,过年不放几个心里不舒坦”叶妈边把年夜饭端上来边说。
“那这也没到12点呢呀”叶朗诣边说边把桌上的饭菜夹到个小碟子上放到父亲的遗像前。
“你不在店里忙回来干什么呀?”叶母盛着饭说
叶朗诣接过饭,从盘子里夹了快糖醋排骨“安排好了,这大除夕的我也不能扔您一个过呀。”
“还算有良心,哎,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少操点心,该找个了”
叶朗诣听到这话顿了顿没接话。叶母也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叶母歪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朱军董卿说着新年贺词,拖着12点的钟声。叶朗诣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叶母“困就睡呗,你跟着熬个什么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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