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入仕是唯一的前途,但入仕需要银钱入学堂,经历过战争灾荒的家庭糊口都难,何况供养一个孩子入乡学?
素苕姐妹被一同卖去了妓馆,姐姐卖身,素苕做茶水丫鬟。妓馆的几年里素苕学了一身好武艺,又勤恳能干,很快被消香坊的姑姑瞧中带了过去。
原以为是时来运转,是苦尽甘来。
年少的素苕低估了这天道的残忍,为练一身艺,双腿双脚坏了也不知多少次,她想要出名,想要成为领舞,想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但她的一个个卑微又质朴的愿望总被楚楚敲碎。
人都说她与楚楚有几分像,乍看似姐妹二人,楚楚听不得这话,逢人便说素苕的姐姐是万春楼的姐儿,又处处打压着素苕,素苕也是消香坊学艺时间最长的舞伎,却从没站上过主位。
台上显眼的位置谁都贪,但素苕更在乎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付出,她只想得到一个结果,而不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继续无知的跳下去。
素苕跪在厅堂正中,她苦涩地笑一笑,终于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却是这样的清静。
她咬着唇,唇瓣将快要滴出血来,她停止了身体,说道:“民女没有杀她。”
太守道:“可你给不出不在场证据。”
“民女那夜心生悲切,原是想了解了贱命的...但要跳下去时仿佛听见了琴声,听着那琴声...便跳起了舞,直到天亮,民女终于想明白了,为何非要争领舞的位置?不论在哪个位子,我都是个舞伎,都有自己的作用,我跳舞,和站位无关。”
“倒是嘴硬。”陈孚目光投向霍遇,“王爷,是否要用刑?”
“用吧。”霍遇轻描淡写道。
那素苕不过一个弱质女流,刑罚那一套无论哪一种用到她身上都显得残忍,可现在她是凶手,是没资格反抗的。
陈孚一身上刑,立马有人搬来刑具。
船上没有现成的刑具,就用鞭子沾盐水。
素苕起先还会叫疼,到最后,一身子皮肉溃烂,她嗓子已叫出血,再无叫的力气。
陈孚于高堂之上威严问道:“是招还是不招?”
这等惨烈现象大多数人已看不下去,四下嘈杂骤起,鞭子声音却依然响亮。
卿卿在战俘营见过许多这样的惨烈,眼下令她想起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日日看着和她一般的人受刑虐而死,在惊恐的阴霾下长成如今的样子。
她忍不住战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不忍再看。
正在这时,眼前忽而漆黑,一只手蒙住她双眼,将视线阻挡。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恐惧,转身扑到那人怀里。
眼不见,还有声。
呼延徹捂住她双耳,将她和这残忍血腥的场面隔离。
☆、真相背后
素苕虽受刑,依然嘴硬不承认自己杀人,肖仲乂是个心软的书生,见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他咬牙恨到,“都怪我。”
而后肖仲乂突然上前,于陈孚面前道:“大人,或许真是小人...搞错了,请大人再宽限两天时间,小人定能揪出真凶。”
陈孚以老练的口吻与肖仲乂道,“看到没,这女囚目的达到了,她死不承认就是为赢得你这等软耳根书生的怜悯,若人人耳根都是软的,没有点判断力,那天底下的犯人岂不都要逍遥法外了?”
肖仲乂扑通跪下,“大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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