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惊到呼延徹,呼延徹给木兰盖上自己的外套,去庙里内间寻卿卿和儿子。
“姑娘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卿卿委屈极了,不知自己为何好端端从一个大家千金沦落到这种地步,可她没有人可责怪,要怪只能怪命运无常,至于这命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
她啜泣道:“我当日千不该万不该给你们开门,你们冻死在外头关我何事?”
呼延徹自知理亏,赔罪道:“我也别无他路...”
卿卿见他堂堂八尺男儿,却把腰身弯着,头低垂,似犯了天大的错,还是心软了。
“罢了,我也只是可怜你儿子...我给你的药也救不了她的命...”
呼延徹和木兰都没错,错只错在贫贱的身份。
卿卿道:“你还是多想条出路。我只是一个奴隶,你们想挟持我逼他放行,兴许他的箭会先对准我。”
“在下会用自己的命护姑娘周全。”
“嗤...你连自己的命都护不住,我不信你的话。”
卿卿嘴上是这样说,但对上呼延徹的目光,她却动摇了。
他的身躯很单薄,已经无法抵御北邙山的大风,但他站在那里,就似高山一座,无坚不摧。
卿卿苦涩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劳烦别人牵挂。”
卿卿有一张很难让人忘记的面容,但呼延徹却不大能记起她那张脸的模样。比起她的容貌,她身上有更吸引人的东西。
那是一种介乎于宿命之外的悲凉,她似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可她的眼神、身影又都烙下这个地方的烙印。
离邙关的路途越近,他们越紧张,仿佛邙关是一道生门,邙关另一头是活路,而这一头则是死路。
卿卿不解,为何木兰和呼延徹之间隔着民族的仇恨还能相爱,竟然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是将死之人...我的阿哥和麟儿却还有很多路要走,若我走不出邙关...还请姑娘,无论如何都要劝阿哥带麟儿出关!”
卿卿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嫂子,眼里含泪,她道:“我真不懂你们这些女人,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担心别人。”
若母亲去前,对她和父兄少些关心,她也会更宽慰。
“不是因女人生来如此...而是...我爱着阿哥和麟儿,所以他们远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卿卿抹去泪,果决道:“你的男人你自己劝,我什么都帮不了。”
“姑娘若肯帮我这个忙,我可用一个秘密与姑娘交换。”
卿卿发誓,自己对霍遇那些劳什子秘密绝不感兴趣,她只好奇木兰所说的“秘密”二字。
卿卿受了木兰的秘密,便是必须得帮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狠心道:“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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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终究没能解决完这些事,她甚至不曾活着靠近邙关,木麟小小年纪只以为母亲是睡着了,只在夜里发饿的时候才会哭着喊着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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