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但蓝蓝如今已经改了霍姓,所以说曾经辉煌过的战神家族,只剩她一个无志亦无本事的未亡人。
她病好后,霍遇几次在她那里吃闭门羹,他恼怒回屋后,突然发觉自己的情绪竟被那小女奴左右,实在不该,已经拟好令,将她发落去做那最下贱的一种女奴。
他不觉得可惜,不过一句好的胴体,往后还遇得见。
消息是先传去郑永那里的,他曾为孟家家奴,即便是身为一个与她无关的汉人,也不愿忠良后代沦落去那种地方。可他又偷在晋王身边的安逸,不敢亲自去求霍遇,于是去哀求谢云棠。
谢云棠暗骂了一句,一个前朝女奴的生死,实在与她无关的。但因受人所托,她不得不将她性命保住。她自己不愿去霍遇跟前求这个情,只在用膳是状似无意地说起,“孟家如今只剩了她一个,倒也可怜。不过送去做军ji,有千千万万的姐妹陪着怕是比在王府更好些。”
霍遇无视了她的阴阳怪气,却把她说的一句话记在心上——孟家只剩她一个了。
祁朝末年,原本许多的地方军队都壮大成了军阀,但霍遇唯一看得入眼的只有孟家——真正的王师。
他从前就忌惮孟家,孟家人虽和他们效忠的朝代一并亡了,但对于这个姓氏的警惕仍在。霍遇对卿卿那一眼高看,无非是因她的姓氏。
经谢云棠这么一提醒,他也才发觉,孟家只剩了卿卿一个,莫说她生性其实怕死又愚钝,就算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也无法在他的身边激起任何风浪。
当然所有人都怕霍遇真把卿卿送去那地方——不是没有先例的,霍遇习惯把自己享用过的女人赠给别人。
然而最怕的还是卿卿。
谢云棠也不懂霍遇,但她对男人的了解多过卿卿,能救卿卿的只有卿卿自己。
霍遇晨间下的令,午膳之后就去了外面,他的原话是晚上回来不想再看见卿卿在府里。
谢云棠眼看都要出发了,还不忘去点醒卿卿一番。
“你这脑子,倒真不开窍,你去和他服个软,他还真能把你送去那腌臜的地界?”
卿卿歪着脑袋,不解道:“既然王爷不是真的想把我送去那里,我为何还要去和他服软?”
谢云棠心想真是个榆木脑袋。
卿卿接着道:“他待我好,待我不好,他心里有数,我左右不了。”
谢云棠已不知卿卿是真傻还是装傻,意识到她在战俘营一呆就是七年,不懂男女间的利害关系都是情有可原的。
在战俘营里,佟伯能够教卿卿诗词和家国大义,但有许许多多女子该懂的,佟伯教不了她,她只能自己跟着战俘营里的女子学。
战俘营里别的女子是那样长大,她也便那样长大,别的女子哪般变老,她也哪般变老。
她对男女事的初识,都是因霍遇。
第一次被霍遇下药,她醒后想过寻死,战俘营里的一些女人说,女人被外族男人碰了身体就该死。
可卿卿第二天醒来,除了身体酸痛了些,心里难受,并不觉得这是该死的事。
第二次被霍遇作弄厉害了,是真的觉得羞耻,由心底到汗毛,都耻于露在他的面前,可尽管如此,该死的也是霍遇,而不是她。
霍遇给了她身体上的疼痛,也给了她恨。
但女人并不是天生就要恨男人的,她却恨着霍遇——这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自己也说不出来。这东西没有形状没有气味,却有强烈的存在感,无时无刻都将她包围。
国仇家恨和她自己与霍遇的仇,不容许她去讨好霍遇。
谢云棠鸡同鸭讲,万般的咒念化作一声嗟叹。
“你现在和他拧,吃亏的还不是自己?我也是心够宽,竟劝你去引诱我自己的丈夫...我的意思并非引诱,且这段时间,你把你的小骨气放下,往后就能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了不是?”
“我明白的。”卿卿咬着唇,但其实明白又如何?她一开始就知道对待这些有权利的人,讨好的话最有用,她只是做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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