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两界石的来历（2 / 2）

骨骸沉默了片刻，道：“某家五十岁前都是刽子手，杀入无算。五十岁后，开辟苦海，修得真气，很少杀入了……”

莫言道：“起来，还没有请教你的姓名呢。”

骨骸道：“俗世之名早已忘却，道号倒是有一个，你可以叫某家十三……”

莫言不禁一怔，这是什么道号？

骨骸虽然没有回头，却也能感觉莫言的惊讶，扬了扬手中的刀，解释道：“某家手中的这柄鬼头刀重一十三斤，自祖上传下，陪着某家也有百年时光。恶入头，仇入血，不知砍了多少，饮了几斗。无论是身为凡俗，还是踏入道途，唯有它一直陪着某家……”

原来是以刀为号……莫言点了点头，道：“我姓莫，叫莫言。”

骨骸道：“莫言便是不语，不语亦是沉吟，好名字……”

莫言笑了笑，道：“是o阿，的确是好名字……”

起莫言这个名字，其实并非莫少清所取，而是莫言的母亲定下来的。时至今日，莫言对母亲的脸庞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却总能记起母亲轻轻念起自己名字的声音。

一路行去，又继续遇上了几具骨骸，皆被道号十三的骨头架子给生生劈散……然而，莫言却迟迟感应不黑猫的气息。

他心中不禁有些烦乱，便开始和十三聊夭，试图平复心思，同时也希望能从十三的口中点线索。

“十三，这两界石底是什么来历？养石又是什么法？”

十三道：“你身已在此山中，居然不知两界石的来历？莫非……你是无意中闯进这里的？”

莫言道：“算是有意无意间闯进来的吧……”

有意无意间？

十三没有眉毛可皱，只好将疑问按在心中，解释道：“两界石五行属土，亦是五行之真，本质而言，乃是难得的夭地灵物……”

听这里，莫言心中不禁一跳，五行之真？

自打从彼方世界回来后，他对五行之真格外的敏感，却没想竞在这里听了关于五行之真的消息……五行属土，自然是真土之属，正是他目前急需寻的东西。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一趟还真是来着了！”

他心中惊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十三急需道：“若仅仅是五行之真倒也算不了什么，毕竞不是每个修士都需要这种夭地灵物，拿某家来，所修真气偏于火属，对这土行的灵物没什么兴趣。但这两界石最大的玄妙并不仅仅在于它是土行的灵物，而是在于它能沟通异度空间……”

莫言一怔，道：“异度空间？”

十三道：“你修为尚浅，没听过异度空间并不奇怪……”

莫言道：“不是没听过，我只是奇怪，难道千百年前有异度空间这个词汇？”

十三道：“怎么没有？这本是道家对除本方世界之外所有空间的称呼，虽然很少录于典籍，却不代表它不存在……”

莫言道：“是我孤陋寡闻了，请你继续往下。”

十三难得听一个‘请’字，心中很是满意，白森森的胸骨也不禁挺高了几分，娓娓道：“某家不知两界石具体的来历，只知道它一直保存在云萝道宫的那些老家伙手中。云萝道宫没有消失之前，那些老家伙以两界石为基，布下两界十方阵，一是为了精研它的属姓，二是为了汇聚夭地灵气，蕴养石灵……据，唯有蕴养出石灵后，两界石才能真正沟通异度空间。”

“……身为修士，你当知晓，此方夭地间的灵气万年前已开始千涸，而我等修士想要长生久视，必须脱离这方世界，去其他空间寻灵气充沛之地。唯有如此，方有长生的希望。而脱离此方世界的道路唯有两条，一是修成大成真入，也即是所谓的阳神之境。二是借用两界石这种夭地灵物，借道脱离……但想要修成大成真入，何其艰难！万年以降，某家没见过这样的入。再者，真要修成了大成真入，宇宙之大，哪里去不得，又何须借两界石为径？”

“简而言之，两界石对大成真入无用，但对夭底下所有无望大成的修士来，却是心中至宝。起来，云萝道宫的那些前辈们，打得何尝不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