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失眠的原因不在于此,我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诚然我知道傅一睿对我有感情,但我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种感情。就像遍身寒冷的人浸入一池温泉,水温恰到好处地包容你各处肌肤,令每个毛孔都舒服地想尽情舒展,我很享受在这样的水里摊平四肢,但我一点也不想更进一步,去触摸散发温暖的那个炙热地表。
不管是他想更进一步地拥有我还是事无巨细地进入我的生活,我都会有本能的抗拒。
我一开始以为我还没准备好,毕竟刚刚经过孟冬那样的事,没一个女人能够说在这种状况下转身无保留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我发现问题不仅仅是我没准备好,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准备。
原因为何我不知道,按理说我们相处得很亲密,有些恐怕需要相濡以沫数十年才能达到的默契,我们之间轻而易举就拥有。那样一个男人,其实从理性角度分析的话远比孟冬靠谱,他有固定的职业,出众的能力,外表不差,性格虽然冷硬但我也能接受。他理解我,懂得我,甚至很耐心愿意包容我,可是我就是无法像当初爱孟冬那样向他敞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都无法彻底向他敞开。
就像一扇门关闭了,我自己都遗落了钥匙,却要他如何打开门进入其中?
我真正不安的地方是在这里。
不安到那样一个程度,我宁愿傅一睿对我怀有其他目的,那样我一定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白接受他无视的馈赠。
我睡不着,翻身起来给詹明丽打了个电话,她是目前我唯一知道的能在深夜加以骚扰的朋友。
电话铃响了许久她才接,声音很清醒,略带点沙哑,我问:“你也没睡?”
“是啊,”她笑着说,“开了瓶香槟自己喝呢,你要不过来一起?”
我看了看表,说:“算了,太晚了,明天还得早起。”
“可惜。”她不无遗憾地说,“说起来想让我请喝酒的女人你可是唯一一个。”
我呵呵低笑:“我很荣幸。”
“你怎么念男人该说的台词,这时候你应该说,学姐你真好。”她说,“知道了吗,跟我说一遍。”
“学姐你真好。”我重复。
“在想什么?”她咯咯笑着问,“依照你的性格,应该很少有深夜打电话需要倾诉的时候,怎么啦,遇到什么事了?”
我感叹她的敏锐,想了想说:“我有点不能接受跟傅一睿做&爱。”
“因为太熟了?”
“也不完全是,”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我就是少了那种对着情人该有的羞涩啊激动啊心跳加速啊等等。”
詹明丽在那边哈哈大笑:“张旭冉,你对着谁都不会有羞涩啊激动啊心跳加速的,你以为你还是十六岁的处女吗?”
我小心翼翼地说:“那不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嘛,反正意思你明白?”
“嗯,也就是说,对着他你没觉得那是你的情人是吧?”她乐颠颠地问,“那你觉得他是你什么人?”
我愣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闭上眼想象一下傅一睿,如果他就在你身边,你最直接的感觉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慢慢想象他从背后抱着我,就像那天夜里一样,从背后拥抱着,一晚上都没有撒手,一开始不习惯,但后来慢慢地适应了,于是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哑声说:“很温暖,是正常的体温那种温暖。”
詹明丽轻笑一声:“这不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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