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又跟张离嘱咐一番,两人才在木门前告别。彭越转身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昨晚深夜下起淅沥小雨。等次日太阳高挂,李渝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他正看见窗外的屋檐右角滴落一滴清亮的水珠。
李渝掀开布单斜坐起来,嘴里溢出轻轻的低吟声。他感到喉咙一阵疼痛,似是火焰般灼烧。
想必是昨天饮酒过度烧坏了嗓子……李渝皱眉咳嗽一声,清黑的眼眸里掠过黯然,他不由又思及在酒店偶遇楚平的那一幕,以及……在桥头轻吻楚平的那一瞬间……他伸手轻轻碰触自己的喉咙,不断摇头暗思道:那只是一场梦……一场酒醉的幻觉而已……
李渝在榻间呆坐一会,方穿上布鞋离开矮榻。他环视四周,接着掀开竹帘,发现竹舍内静无一人,彭越似乎早早便出门捕鱼去了。木桌上破例搁置着一碗咸菜清粥,想必是彭越临行前给自己准备的……李渝不禁浅浅一笑,坐在桌边端碗举筷。彭越生性粗旷,根本就不太会烧饭做菜,能做出这种成色的清粥倒也难为他了。
李渝一边夹菜吃饭,一边茫然的注视窗外绿竹。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在粥已见底时,院外忽然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平时邻居家的孩子都是吃过午饭才会前来,也不知是谁会现在敲门?李渝放下竹筷,他也未梳理头发,任由青丝披肩随意的朝外走去。
门外的敲门声清脆而有节奏,不像是彭越那伙粗野汉子们敲门的举止。李渝心里困惑更甚,他打开木门探身向外望去。顿时手指紧紧抓住木门试图掩去身体的颤抖,他竭力敛去眼里复杂的情愫,强作平静的向来人看去——剑眉谢飞,鼻梁直挺,面容如玉的楚平正站在门外,灰色的衣决随风飞扬,正静静的注视着李渝。
李渝立刻用力眨了眨眼睛,而后暗自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身体的痛楚清晰告诉他眼前人真真正正的站立在自己面前。李渝直起胸膛,深深呼吸,说道:“请问……”
楚平顿住片刻,重瞳眼眸里似是隐有波动。他浅浅一笑,弯腰有礼道:“在下项羽,请问彭越兄可在家中?”
晶莹白玉的戒指在阳光下泛起清光,倒映得李渝眼里酸涩疼痛。是不是自己听错,他刚才自称项羽……李渝凝视楚平手指间的戒指,眼眶顿时染满湿润。他耳边恍然响起梦里百转千回的温柔声,道的是:‘这个‘羽’字将会是我的字。等我成年加冠时,我将给自己取字‘羽’,到那时要别人都叫我项羽。’
李渝哽咽的抬起头对上那道淡然的目光,心里涌起的感情立时被冷水熄灭,他寻不出重瞳眼里一丝的温柔。李渝咽下苦涩,强挤出笑容说道:“彭越外出未在家里,敢问……项羽兄有何事?”
四目相对,冷冷淡淡,似是未曾认识的陌生人。
楚平剑眉飞扬,浅笑道:“在下慕名而来,想拜见彭越兄一面。请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李渝心里‘扑通’沉到最底下,自己思索过千百次两人再次相遇的场面,却怎么也没料到这一幕。他自称‘项羽’,又佩戴见证彼此感情的戒指……他明明记得自己,为何却不敢相认?更口口声声的分开彼此的距离。
李渝由悲生怒,他对上那双令自己纠结的眸子,冷淡道:“在下韩信。彭越兄暂时不在家里,建议公子以后再来。”
楚平微微一愣,忍不住用余光看了李渝一眼。他没想到眼前人看是文质彬彬,谈吐却甚是冷漠,分明是谢绝送客的话语。他再次行礼,浅笑道:“也好。既然今日无缘相见,那在下改日再登门拜访。”
李渝怔怔的注视楚平转身朝远处离去,下颚不觉滑过一滴清泪。他很想高声唤住他,但又畏惧更残酷的事实……他缄默的凝视一会,方关上木门慢慢往回走。或许……他忽然想起书中的一句话:‘挥剑斩情丝’。李渝立刻退后一步,连连摇头否定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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