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我强迫自己躺在硬硬的极不舒服的床上,努力地尝试着入睡,但当我在黄昏时分从睡梦中醒过来时,沮丧地发现我仍是躺在硬硬的木床上,仍是那副五六岁的小童模样,只不过不知谁何时在木桌上给我放上了一碗饭菜。
我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我睡得太沉了,正在做一个很长的梦,是否醒过来并不由我的意志来决定。好在我本来就随性,既然想通了,便决定不再沮丧,好好享受这个梦。
可当我终于雀跃地第一次踏出几天来都不曾出过的小屋后,新的烦恼接踵而至。
这里的人都不理我,看到我也当做没看见,只有那个几天前见过的肖姓女子看到我时面孔上才有了反应,她以一种极为厌恶的神情盯着我,仿佛在盯着一只过街的老鼠。我反复思量了一下,决定在没有摸清形势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于是我谨慎地从她身边远远地绕开了。
我转来转去,几进的院子很快便被我转遍了。其间,我只在一个有着颇大空地的院子里稍微停留了一下,十来个七八岁到十来岁不等的女童正在两个中年女人的教导下舞动着拳脚,其中有几人颇为突出,身形轻灵,不由令我想起了那个黄衣女子飘然跃上瀑布的身影。可是左看右看,我竟觉得自己的手脚不自觉地也要跟着她们舞动起来,于是连忙跑开了。
最后的一进院子里,一个朴素的小石屋孤零零地立在里面,屋门紧闭,四际安静无声,只有两个灰衣的中年女子一左一右站在门前,与我大眼瞪小眼地凝视着。她们均不出声,仿佛木雕泥塑一般,但眼中的神情却是分明表达出:不准妄动!
我考虑再三,正拿不定主意是去是留时,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从石屋里传了出来:“让她进来吧。”
眼前的老妇人看起来真得是很老了,岁月在她身上已留下了深深的印迹,满头的银丝,遍布的皱纹,但眼睛却异常的明亮,宛若少女般清灵。
此刻,她正慈眉善目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还透着一种颇为古怪的神情,丝丝的喜悦,丝丝的怜悯,丝丝的忧郁……
“洛儿,看你眼神清澈,灵气逼人,可是混沌已开了?”
迎着她满是期待的目光,我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整件事情如此诡异,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三缄其口。
然而我的不语却仿佛使她更加高兴了,开口说道:“苍天有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婆婆知道你定是十分困惑,不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处?不知道在你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边笑眯眯地说,一边伸出手来慈爱地抚摸我的头,我则是越听越惊,难不成她还真得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连忙露出一副困惑兼渴望的神情,眼巴巴地盯着她。
见我如此,她竟轻声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你不必过于执卓于自己的身世,需知你一出生便已注定坎坷,但婆婆观你面像,却是注定有大智慧大福碌之人,因而这几年来,人人都道你傻你疯,婆婆却是从未如此,原本婆婆早就该闭关修炼了,但却放心不下你,现在你神智已归,婆婆也就放心了,只是婆婆这一闭关,短则三五年,长则十余年,掌门之位也将传与弟子,峨眉之大却恐怕也再无人能容得下你了,所以婆婆要将你送到你亲生父亲那里去,不管怎样,他定会好生待你的。”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中隐现忧虑之色,接着说到:“你的父亲江平远,他……”,到此她竟欲言又止,不由得令我觉得顿时生出有什么地方不妥的感觉,但我传递过去的询问目光却只是令她长叹道:“罢了,罢了,成事在天,你父辈的恩恩怨怨也无需我这老婆子来多言,有些事情还是等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只是有一点,婆婆要你一定记住,往后不管怎样,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千万不要怨恨你的母亲。”
我离开石屋后,心情已是颇为沮丧了,我原本是以为将会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奇事,解除我的困惑。但她的话却让我原本高昂的情绪一落千丈。总体来说是相当于什么也没说,只不过有一点稍微有些价值,就是我肯定会很快离开这里,被送到我所谓的父亲那里去。
想到她对我的身世只字不提,我就不由想到这里面定是藏着什么秘密。但转念想到能离开这些忽视甚至仇视我的人,我的心情又有些轻松起来。
哎,想来我那所谓的母亲定是做下什么被整个峨眉上下所仇视的事情来,连带着我也无辜地受到牵连,只除了老婆婆,对了,还有那个黄衣的柳姓女子,相比他人,她对我的态度倒还好。
哎,江洛儿,江洛儿,这个名字可真是别扭,实在想不出什么人竟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刚才真应该问问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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