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拽都不动一步。她哭得站不起身,许庭越追来伸手搂着她,她绝望的骂卢文慧:“你永远都不配做个新闻工作者,你是个杀人犯!一辈子的杀人犯!”
回去后她就病了,持续的高烧不退,半个月,瘦的不成人形。
期间梅阳生来看过她,说是夏瑾住院了,吃了安眠药,被发现了。许鹿眼眼睛都不眨,望着房顶发呆。她现在要死要活有什么意义?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关心。
许庭越照顾了她半个月,寸步不离,她心里难过的要命,知道爸爸已经做了处理,也不再提起小弥,不再提起新闻系的那个女生,认了这个结果。
可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怨谁恨谁,最后只能怨她自己,怨夏瑾,怨许庭越。怨自己没能看好小弥,愿他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
许庭越不管她怨不怨,每天守着她。她倔着性子说:“爸,小弥没了,我觉得我也活不久。”
许庭越一句话不说。
不和她聊天,不接她的话。
住院的时候季泽来看她,她暴瘦的厉害,他心疼说:“好好养身体,要不然就换成我做你的主治医生。”
她笑起来,眼睛里全是眼泪。
最后奶奶去学校替她办了交换生手续,出院不到一个月她就被许庭越送往德国莱比锡大学做交换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杜悫就是那个站着像山一样不动的男人。
☆、第十五章
到德国的第一个星期,她身体还不太好,一起去的中国同学一共三个人,不同专业被分在不同的校区宿舍,她的宿舍里有一个是美国姑娘叫Lina,一个是越南姑娘叫moYin,但是在台湾生活了好多年。
她的德语很差,只会零散的几句,语言障碍太大。
美国姑娘见她一整天都在一个人出神,然后默不作声的哭得泪流满面,抱着她问:“Dear,areyouok?”
她哭着说:“I'mfine.”
德国的七月,天气暴晒,她参加语言班在学习语言,在上课,还要适应生活。奔溃的情绪好了很多,教授一口拉丁文生涩又拗口,古板又严厉,她成绩差,每个礼拜的论文磕磕绊绊的完成,年底的Physikum考试务必要通过。她压力太大,又是第一次离家,许庭越当时送她到了学校后就回去了。她难过的和奶奶打电话抱怨:“拉丁文太拗口了,您以前让我学,我不好好学,这下好了,年底考试我过不了就回不来了。”
奶奶笑她小孩子脾气,絮絮叨叨的安慰她,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她不敢和奶奶讲她断断续续的一直低烧,只管说好的,可是就是舍不得挂电话。
许庭越很少和她打电话,偶尔和奶奶打电话听见他在身边,他接过也只嘱咐她注意身体,注意安全。许鹿难过的想,他们之间再也不能亲密了。
拉丁文的语言老师是帅气的希腊大叔,偶尔会和他们讲希腊语,和她们讲神话,许鹿害怕年底考试过不了,经常熬夜,一边啃资料一边写论文。
到十月份的时候她的语言考试过了,KlinischeChemie的老师是个德国老头儿,脾气很大,因为许鹿的论文不及格,差一点不肯给她期末成绩。
晚上的课,一直到晚上九点,冒着雨,她淋了一路,回来浑身都湿透了。熬夜改了一夜的论文,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她给许庭越打电话哭着说:“爸,为什么非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我会死在这里的,你知道吗?”
许庭越吝啬给她安慰,只是问她有什么问题,然后指挥她吃什么药,论文发给他,他帮她看看。
许鹿只觉得冰冷。
但是效果不错,许鹿吃了他给她行李箱里准备的药,睡了一天,晚上收到他的邮件,给她论文的修改稿,附加一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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