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事,还是之后发现季然情绪不对才问的,知道后也难免为陆臻担心,但看着孙子见天的往城门跑,却也觉得孙子傻气,这鬼魂又不是活人,那需要去城门守着呢,他也因为问过季然,但季然的回答是,他只是想早那么一点点确定陆臻安然无恙,提前一点看见陆臻找到陆臻,或者是让陆臻看见自己也行,因为在家里苦等无果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
季然根本不敢去想陆臻有可能已经落到巫师手里,鬼傀什么的,更是不敢想,连念头都强迫自己不能有,每天就魔怔的坚守着一个信条,陆臻一定会平安回来。
“季大人,又来城门等人呢?”
几天混下来,守门士兵都混脸熟了,季然刚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站得近的士兵就跟他笑嘻嘻的打起了招呼。
“是啊。”季然对士兵笑了笑,便拢着衣袖站到了路边的老位置,不会挡道,也不影响视野。
不过这些天天气都不怎么好,自打中秋过后,就一直阴雨绵绵的,昨儿个晴了一天,今天季然匆忙就忘了带伞,结果半道就再次下起了雨来,天幕拉着细细密密的银丝,他往那一站,都没一会儿功夫,头发外衣就都被雨水给濡湿了。
车夫本来都调转马头准备走了,看了看天又停了下来,反手从车辕架子上拿了一把破油纸伞,跳下马车给季然送了过去。
“季大人,这伞是之前一位老板落下的,挂那一直没人来取,您就暂且拿去先遮遮吧,就是破旧了点。”车夫说着,已经撑开散,将伞撑到了季然头顶。
的确是一把破伞,油画都糊得看不出色了,伞面还打了一黑一碎花两个大补丁。
“谢谢老伯。”虽然是把破伞,送的却是温暖,季然恭敬道谢,双手把伞接了过来。
车夫笑出一脸褶子,连声说着不客气,掉头就跑回了车上,架着马车离开了。他跟季然都是早就约定好的,早上送人来,傍晚来接人。
车夫一走,季然便撑着破伞形单影只的站在那。远远看着,竟是颇有淡染轻衫薄,破伞犹遮面的孑然风姿,衬着细细密密的雨幕氤氲,仿似那天地间平添的一抹水墨淡彩,过往行人总是不由自主的瞥上两眼。
中午的时候季然也去离开吃东西,只是像往天那样,在过往挑夫那买两个烧饼充饥,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眼睛却始终不离城门口的方向。
日复一日,就在季然从满怀期望渐渐变成绝望时,终于见到了陆臻,然而却不是在城门口,也不是任何清醒的时候。
“季哥儿,季哥儿?”
迷迷糊糊听到陆臻的低沉磁性的声音,季然还以为是他终于回来了,猛然睁开眼,懵了一瞬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对劲。
此时此刻,季然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家里的床上,竟是身处一个完全陌生地方,像是山洞,又不像是山洞,四壁扭曲而狰狞,仿似活物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游动着。光线朦胧,黑中透红,除了视觉上的阴森可怖,嗅不到感觉不到,季然只能本能的随着那一直萦绕耳畔的呼唤往前走,或者……是飘?
季然意识其实有点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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