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能征惯战的统兵将领自然投他的脾胃——彼此见了面,这江彬他却见过,就是那日西山与皇甫骏一样金甲戎装的同伴!一个个身材魁梧、年纪也都不到三十,面上却颇有风霜之色——一看就是战场上征战过来的。
阿衡对真才实学的猛将还是敬重的,深至敬慕之意——几个人晚饭时团团围坐,江彬反应敏捷、口舌便给,讲起战场征杀的种种经历便滔滔不绝,皇甫骏听得热血沸腾,把酒高谈阔论,越发心向往之。
阿衡还是有些头疼,江彬见状,自罚三杯赔罪,便招呼大伙儿起身告辞,说不妨碍二人久别重逢。阿衡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头疼得实在厉害,皇甫骏知道这是迷昏他那闷香的余毒,也就陪着他早早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时就觉得腿上顶得慌,不用看也知道是皇帝耐不住了——从昨天一醒过来就打打闹闹,昨儿晚上只怕他就是硬压着欲火睡了一夜干铺!皇甫骏见他终于醒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便俯身含住了他乳珠,舌尖一勾一挑逗弄起来。
阿衡头还有些晕,心下却软了,本就敏感异常的身子在他温柔服侍下很快涌起一波一波的快感。皇甫骏看他浑身酥软,慢慢分开他双腿,款款送了进去。
两个人久别重逢,当真是干柴烈火,彼此熟悉的节奏很快共振到一起,一起到达快乐的顶峰。
一身大汗淋漓,阿衡的头疼也松快了好多。想起昨日江彬的古怪言行,阿衡恍然道:“是不是他动手迷昏了我,掳了我回来?”皇甫骏笑道:“你昨晚可是喝了他的赔情酒,亲口答应不怪他的!可不能食言!”阿衡恨声道:“我不怪他——要怪也怪你!当街抢人,你们这不跟流贼一样吗?”
皇甫骏笑道:“谁叫你瞪着眼不认我?还改个名字叫林玉尺!亏得我记得你小肚子上这胎记,弄你回来看看!”一边说一边又在他小腹上开始上下其手。阿衡痒得边笑边躲,想起自己初醒来时被他剥光衣服的情形——原来他是在验明自己身份!
想想当时那重重的一记耳光,阿衡心头一阵愧疚又一阵甜蜜——自己当时也气昏了头了,他要不是深爱自己,就那一耳光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这人一向胆大妄为,当街抢人这种事也就是他敢这么干!想到这里,阿衡“哎哟”一声,道:“你抢了我回来,师傅只怕担心得很了,我得赶紧回去。”
皇甫骏道:“原来你一直躲在太傅那里——哼,他背着我把你藏起来大半年,害得我多少伤心?”阿衡笑道:“活该!谁叫你跟朱宁蛇鼠一窝?”皇甫骏看他急匆匆地要走,很怕他再被陈太傅劝着住在陈府不回来了,忙道:“这时候太傅该上朝来了,我跟他说一声吧!你别管了。”
皇甫骏怕他再去陈府,便叫江彬陪他到旁边新建的义子府,说以后他就住在这里,随他自己布置!又派了一百名侍卫给他——然后带他到后面珍玩库,各种古玩字画、图书珍本,让他随便挑选,喜欢的就拿走。
阿衡在陈府也见过些字画珍玩,这里却多了十倍不止——如同小孩子到了宝山里,看得眼花缭乱;江彬又推荐豹房中一位姓马的师爷,于古董字画鉴别极精,阿衡便请了他来,一件件讲解把玩,分门别类,每日沉醉其中,大长见识。
一晃数日过去,十六这日正拿挑出来的几件精品布置书房,马师爷进来找他——阿衡与他是半师半友,早吩咐侍卫和下人,他可以随便出入的。才张口问他那幅岳武穆的“满江红”挂在中堂合不合适,就听马师爷脸色沉重地道:“衡公知不知道,陈太傅去世了。”
阿衡一惊,直等他又说了一遍,惊得险些没跳起来,问道:“是多早晚的事?师傅怎么会突然去世呢?”马师爷也是刚听人说起,只说已经一连数日重病不上朝,今天才说人没了,因与阿衡交好,这才来说与他知道——阿衡当即吩咐人备马,两人换了白衣服立刻赶去陈府看看。
陈太傅是当朝一品,为官三十年,门生故旧满天下,今日一去,果然见府门上挂了白绫,满院子白花花一片。阿衡纵身下马,门房陈福看见是他,又惊又悲,道:“衡少爷,你,你没有事?小更,快报给太太和姑奶奶,说衡少爷平安回来了。”一边拉着他道:“老天保佑,你可算回来了,可惜老爷见不到了!”
(四)师弟之情
阿衡急道:“福叔,老爷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
陈福上下打量着他,道:“衡少爷,你没被流贼打劫?七日前你一去没回来,老爷派人到处去找,后来在城外找到了跟你的陈连,好容易弄醒过来,说你被流贼劫了去——老爷急得什么似的,找了几天没你的音讯,前天早上忽然半边身子发麻,到昨天夜里就没了。”
阿衡听到这里,脑中嗡嗡乱响——师傅对自己视如己出,惊闻自己失踪当然担心,自己第二日午后醒来只顾了跟皇甫骏打打闹闹,第三天才想起该跟师傅报个平安——怎么就没想到老爷子年近六十,会急得中风不治呢?
他心中正自悔恨无及,泪水乱滚,就听陈福道:“太太出来了”,抬头见陈太太扶着女儿从大堂出来,阿衡泪下如雨,抢过去拜伏在地,哭道:“师母,师姐,弟子不孝!”
陈太太拉住他手,看了半晌道:“小尺儿,没有受伤吧?是怎么跑出来的?你师傅临去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阿衡想起师傅相待之厚,直悔得以头抢地,哭道:“我对不起师傅!师母,师傅在哪里?让我最后见上一面吧。”
陈府长子陈清在南方为官,如今还在路上没赶回来,姑奶奶婉贞的夫婿何崇便来帮着岳家主持丧事,如今见岳母等一堆女人哭成一团,他不好插手,看见阿衡身边的马师爷,便自过去拱手招呼。
马师爷是京中有名的鉴宝专家,何崇父子也曾请他去鉴定过几回珍玩,陈婉贞也是认识的——知道他在豹房供奉,如今见他与阿衡同来,再看阿衡衣服里露出一段白狐裘的领子,怎么看怎么不象被人打劫的模样!想起他的本来身份,越发疑心,喝道:“慢着——阿衡,我爹爹是为你急得中风不治,这几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阿衡哭道:“我,我,是皇上把我带走了。”陈婉贞怒道:“我就知道——你攀高枝走了也罢了,倒派个人跟家里说一声啊——可怜我爹爹拿你当亲儿子看,找了你几天几夜,你,你简直全无心肝!娘您看看,我爹爹竟然为了这么个畜生送了性命!”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陈太太兀自不信,看着阿衡道:“小尺儿,你不是被流贼劫了去?那你为什么不回来?”阿衡道:“我是被劫走的,可是十一那天我就请皇上告知师傅了——师傅没跟师母说起?”陈太太道:“没有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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