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我完全能够保证。”关邵杰信誓旦旦的说:“你应该还不知道,他出了一点问题——”
话到这里,他突然噤声。
他对秦徵的好感是一回事,但是这份好感并不能影响到分开秦徵和关昱礼的初衷。
他从特助那了解的信息,秦徵十九岁就以替身的身份跟着关昱礼,一共七年。
七年!
这已经不能用一个数字来概括,何况还是以替身的身份,没有坚不可摧的感情为根基,相信没人会坚持下来。
可秦徵却跟了关昱礼,一跟就是七年,倘若不是关昱礼作死,秦徵必定还坚守在他身边。反过来想,秦徵如果知道关昱礼为了救他故意开车撞石墩,最后重伤失忆,他会不会又回到关昱礼身边?
说话大喘气儿的人最缺德!
理智告诫秦徵好奇害死猫,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支着耳朵等下文,然而关邵杰突然收声,似乎不准备往下说,秦徵只感觉肺腑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挠。
秦徵目不转睛的看着关邵杰的眼神,让他想起去年清晨车外的偶遇,他钻出车子被冻得一个哆嗦,在看到站在车尾的秦徵时,被冷空气冻得凝固的血液刹那间沸腾,一股脑涌-入太阳穴。
秦徵当时没看他,而是微微耸着肩膀,紧张而专注的盯着车底,眼神跟此时一样。
他的感情都给了关昱礼,以及……一只流浪猫,关邵杰酸溜溜的想。
房东的大嗓门在楼道喊:“天台是谁晒的衣服快去收,要锁门了!!”
秦徵借着收衣服,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四楼楼顶,迎面灌了一口冷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凉台的简易置物架摸出一盒烟。
别想了,别再想他了——他吸了一口烟,辛辣直冲肺底。
放任自己享受了两年的痛快呼吸,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并非是表面那么平静,他以为的“痛快”却是在麻木的状态下,没有悲,也尝不到喜。
有时候真的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这种恨意不能转嫁在关昱礼身上。爱他、怕他、怨他、唯独没有恨。
带着满身烟味儿回到地下室,关邵杰已经走了。
散落一地的人民币被捡了起来,整齐放在他刚才坐过的位子。
汽修班是全日制,学期半年,秦徵琢磨着应该要辞职了,否则时间衔接不上。
去环卫所递交了辞职报告,现在是年底,正是大量劳动力流失的时候,领导威逼利诱劝了将近半小时,什么年终奖,什么补贴,什么年礼,这会辞职最不划算,秦徵也心疼,但是学习进度可不等人。
30天交接期,否则拿不到本月工资,这是领导最后的让步。
培训班每天十七点下课,他每天下午十六点三十上班,只有丢半小时的课不上,才能保证按时上班。
三天后在本市举行一场重要峰会,举办场地是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秦徵负责卫生的那条大道几年前被评为最美的街道,于是被划为必经之路,沿途拉条幅挂彩带,每天洒水车洗路,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迎接即将莅临的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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