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柯手从琴键上离开，视线向右边看去，对上孙翔的眼睛，“换一首吧。”
童可顺着卞柯招手的方向看过去，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要求其他的，点头：“可以啊。”
孙翔视线一直注视着卞柯，她身边总是围着各种各样的人，但他知道她还是需要他的，最后会回到他身边。虽然知道，但是他还是想看着她，想让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样好似才能安心。看着她坐到钢琴前，脚步不由自主的上前。
琴音随着微风传入耳中，无比的熟悉以及悦耳，琴音让本就是在庆祝的日子多了一丝色彩，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曲子，还记得曾经每到卞柯练琴的时间，孙翔都会跑到卞柯的练琴房安安静静的待着，沐浴着阳光躺在卞柯特意给她准备的长沙发上听着琴音小憩片刻。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在钢琴前，平淡温润，浑身散发着的气息能让人忍不住的靠近，周围渐渐的围上来许多的游客。
孙翔脚步加快，从慢慢靠近的游客中间穿过，直直的向着唯一的目标靠近。
童可站在最靠里的台阶下，眼前的画面和几年前高二校庆那年的记忆重叠，那时候他们还穿着学校的校服，为了校庆卞柯会在音乐教室里练琴，平常孙翔总会和她一起。但他训练回来晚了钢琴边围了不少人，他也是像这样穿过人群，站到了弹钢琴的她后面。
弹钢琴的卞柯自然的向左边偏，孙翔从后面上前落座在椅子上，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无需多话，一个眼神，相视而笑，两双极其好看的手出现在黑白琴键上。一高一矮两个人，手臂的动作幅度和按下琴键的时间都是一致，默契不必多说。
四手联弹下，平稳轻快的曲子向朝气蓬勃转变，两人并未开口商量是那首歌，同时弹出来的音触碰着记忆深处的那些青涩年华，物已变，人还在。
……
下午玩够了趣味赛，一行人去吃了晚饭，而后又各自选择了想去的地方，一路上走着走着只剩下孙翔和卞柯，眼看着就要到约定好的时间，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去往苏黎世湖看烟花。
苏黎世的晚上有些冷，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只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夜晚。
卞柯吸吸鼻子往靠墙的地方躲了躲，抬头看着已经打开着的路灯，因为受不住强光微微眯起眼。
“眼睛不要了？”孙翔伸出手挡在卞柯上眼前。
“要啊。”偏偏头，躲开孙翔的手，把反带着的帽子拉到前面。
“开心吗？”孙翔收回手，向卞柯那边靠了靠。
“开心啊。”卞柯回答着，看着地上两个人平行的影子，抬脚踩上那个比自己高了很多的人影，“踩到你了，别动。”
孙翔听话的站在原地，看着卞柯从自己面前顺着影子一直向前踩到肩膀处，停住略微转身。
“不能踩你脑袋，万一又变傻了怎么办？”
孙翔向后一退，影子的头正好在卞柯的脚下：“傻了不是还有你。”
“孙翔。”
“我在。”孙翔站在原地看着对面和自己穿得差不多的卞柯，语气温柔。
“我们总该长大，去往各自改去的地方。”卞柯一笑，退开两步正面对着孙翔。
“所以呢？”孙翔的手在口袋里握紧，帽子下的嘴唇微抿。
“所以，变得聪明点。”
话音落下，再无人接话，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卞柯站在路灯的正下方，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带着帽子落下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孙翔略微低头看不透卞柯此刻到底是怎样想的。
周围全是游客，两个人就隔着两米的距离站在灯光下，喧闹的世界好似和两个人隔开，安静得出奇。
最终两个人走到湖边的时候，只剩下两个人未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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