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传来撕裂空气的混沌之音,霓笙以为自己猜对了,半响,空气中,那一声冷到极致的话语让东霓笙真正体会到真正的魔鬼是什么样的!
那人说,“杀人,只是因为喜欢。骨头会断裂,鲜血会流出,剑刺入身体内会有美妙的声音。杀人,有时也能成为一种欣赏。”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的如此毫不遮掩的残酷。因为这个男人把杀人当成了一种欣赏。东霓笙以为绣弯弯已经够变态的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看来比绣弯弯还要变态!
“不上去帮忙?”她扬了扬下巴,看情形貌似老头都没占到便宜。
一句话问出去,她都要等好半响,正当她四处找路后退的时候,旁边的人终于开口了:“打不过,丢人的是他。”
东霓笙脚下一滑,站起身拍了拍雪,“我喊你声大哥,麻烦您老不用这么酷行不行?你现在不帮忙,等一下死的就是我们三!”
“不用。不行。不是。”
走出几步路,身后传来三个“不”直接把她给冷在了原地。
雪涯还是没有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冷酷,霓笙认为这个人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他还是出手帮助了老头。她咬了咬牙也上了,不得不说任玉山的武功真的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
三人才能制止这个妖异的男人。他额上的赤珠红砂像是吸了血一般,衬着他的眼眸黑的诡异,如鬼魅般的动作,迅疾如电。
离开前嘴角那抹开在冥河边界的罂粟花之笑让人不寒而栗,东霓笙清晰的听到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呐喊:逃离这个男人!
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命啊!魔宫这么多年来的野心依旧不变,当年秦黎的放弃根本没有改变魔宫那些老不死的野心,任玉山这人比那些老不死的还要可怕,难怪这几年魔宫的行踪会变的如此的诡异。”
“哼,你这几年也没变,居然指望那帮畜生回心转意。”雪涯甩袖离去,身后的老头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再度无声的叹息。
东霓笙搞不清楚情况,也不想问,只能拍拍手回房。自从知道老头叫白阳之后,霓笙对老头的称呼一下子降级,不管是阳阳还是小白都能满足这个无聊少女的幼稚心态。
“内功心法练的差不多了?”
霓笙一脚踏进门,厨房内正在和面的白阳抬起头,老脸上沾满了白面粉,霓笙笑着走过去摸了一把他的老脸,“哟,今日改善伙食了?瞧你,都满头大汗了。”
“去,别没个正经。”白阳一把拍掉她的手,“去把雪涯叫回来,准备开饭。”
霓笙嘻嘻一笑听话的应了声,站起身拂袖而起,呼吸间人已远离原地,白阳摇头叹道:“不愧是秦黎的女儿,武学上的领悟尤胜涯儿啊。”只不过可惜了···可惜是个女儿身,可惜始终是元吉宗室的后裔,体内潜藏的魔性怎么也不会改变。
雪山顶,后有一崖顶,四周有常青松,天然石桌。雪花飞舞,崖顶坐着一人,身姿颀长,手拂琴筝,一曲悠扬乐曲自手底飘出,静立而闻者莫不感伤悲涕,曲中传出的忧伤连霓笙都为之一颤。
绵绵思念岂是时间可以阻隔的?心底的眷恋岂是阴阳可以斩断的?人间苦苦的挣扎,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是红尘太残酷还是缘分太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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