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一手捧花,一手执剑,十招挑飞了师姐的剑。
师姐:“……”
男子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收剑入鞘,又捧了那盆灰土土的花,在黄尘漫天的大路上拖拖拉拉地走。师姐鲜少遇上这样有意思的事,全然忘记自己被撂了面子,拎着剑兴冲冲地跟在白衣男子身后走。
这一走又是五十年。五十年来,白衣男子捧着花,师姐拎着剑,沿途走过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五十年后一个夜晚,师姐与白衣男子坐在某户人家的屋顶上看星星,屋旁的枫树在秋日里张开红色的华盖。
师姐道:“我们这算是什么事儿呢?”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盆花。
师姐道:“不行,我得要个名分。你和我成亲,行不行?”
白衣男子道:“……不行。”
师姐也不恼,想了想又说:“那我们结拜,行不行?”
白衣男子道:“行。”
师姐又转了转眼睛,道:“寻常结拜也没意思,不如我们拜天地为师,以同门相称。”
白衣男子道:“好。”
师姐笑了,五十年来第一回自我介绍,说:“我叫深鹂。”
“兰图。”他说。
结拜自然要分个长幼。可惜,师姐不记得自己年岁,师兄更是连人间历法都不懂。思前想后,他们便飞到草坪上,各自掐了一根青草,比对起来。
“是我的长些。”师姐道。
师兄抱着那盆花沉默片刻,将花盆小心翼翼搁到一旁,拱一拱手,“师姐。”
☆、【章三京华】10
师姐和师兄认了同门,又在大地上随性地荡了好些年,最终两人在未来的生罚山前止步。那时节怕是严冬,狂风卷雪吹得山林摇头摆尾,好似银装素裹的美人;夜空一轮玫瑰色的月亮,也在风雪中瑟瑟,只一点微弱的光打湿飞舞的雪花,漫山遍野的白雪浸透一点蜜色。
师姐仰着头说:“这山真高。”
师兄体贴地用袖袍护着那盆蔫头耷脑、尚未开放的花,捏着法诀替它营造温暖如春的结界。
师姐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我们往后就占了这个山头。”
师兄慢吞吞看她一眼。
师姐说:“我是师姐。”
既然师姐是师姐,那这山头便占定了。两人身轻如燕,冲风冒雪疾驰奔上山顶。山顶只方寸地,容他两人都勉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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