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傅祁的电话。
魏苒的电话打来之前,傅祁刚巧送走今天约他见面的患者家属。
对方是一位姓“曹”的年轻女士,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兴许是刚从法国归来的缘故,语气中总是带着一点趾高气扬的意味,让人不喜。
谈话间的氛围并不算太好,如果不是院长特意陪着对方前来找他,傅祁想,他大约很快就会送客。
院长陪着傅祁将这位曹小姐送离医院,回身看着傅祁,也颇有些无奈,“这是我老战友的孩子。”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老战友去世后,她们母女过了一段苦日子,后来她母亲改嫁,我也好多年没再见过她。”院长长叹道:“一晃七八年,她也要嫁人了。”
傅祁点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刚巧电梯停在脑外科所在的楼层,傅祁向院长打过招呼后,先一步踏出电梯。走向办公室时,傅祁还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要带着翟念去哪里吃饭。
就在此时,魏苒的电话突至。
傅祁接通后,只听到对方说:“念念,不见了。”
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
她不是好好地在家里等他回家的吗?
傅祁顾不上思考他不在翟念身边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以最快地速度驱车来到翟念家中。
打开门时的一瞬,傅祁恍然间觉得一切其实和他早晨离开前并无区别。
然而终究是不一样的。
门后的角落里有一个被摔坏的座机听筒,翟念吃剩下的早餐凌乱地放在餐桌上,书房里还有她未收起的笔墨。
傅祁走过去,拿起那张写满了他名字的宣纸看了又看,眼底、心里全是疼惜。
念念,念念,你去哪儿了?
彼时,灯红柳绿的酒吧里,翟念坐在吧台前,一手撑头,一手随意地玩着骰子,不论输赢,都自罚一杯酒。
酒,是这酒吧里最烈的酒;人,是这声色场里最艳的玫瑰。
不是没人骚扰,只是都被翟念眼中的寒意吓退。只好远远地看着,等着,等着这诱人的猎物何时醉了,睡了,落入谁手。
调酒师是个聪明人,将暗潮汹涌地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多话,却悄悄地将翟念杯中的酒降低了度数。
翟念阅酒无数,被调换了酒水,刚一入口就品得出来。
她对酒保勾勾手指,笑得慵懒妩媚,“收了我的钱,还不给我好酒?阿金,你怎么比阿北还不仗义!”
被翟念称作阿金的酒保也不反驳,只道:“念念姐,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否则你身后这么条狼盯着,我一个人可护不住你。你若出什么事,老板回来要扒了我的皮的。”
这里是慕北在B市开的一家酒吧。平日里慕北不在,都是阿金帮忙照看着生意。好在慕北昔年余威尚在,来此喝酒的人知道酒吧老板的身份,也不敢随意造次。
翟念这次回国后,是第一次踏足这里。说来也奇怪,她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就走来了这里。
从南城到北城,从午间走到黄昏。
翟念想,她大约是想慕北了吧。
“回家?家在哪里啊?”翟念趴在桌上,脸垫在手背上,“我没有家啊,我早就没有家了。”
翟念家里的事情,阿金也曾听到过一点儿。此时看翟念情绪不对,他不好多说,却也不能放任她不管。思来想去,阿金只好偷偷给慕北发信息。
可是这一次,阿金没有等到慕北的回复,而是等来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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