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被一路扛到食堂去，那里也是爆满。
他们坐在那里，小陈主动给他们去打饭。
菜还不错，有一个白菜炒肉，一个土豆丝，一个海带汤。
白菜里的肉不是瘦肉，白腻腻的肥肉，方圆很饿，但是身体明显不想要这些东西。
她甚至没有力气自己吃饭，靠在他身上范用筷子一点点喂她。
很细心，很细致。
方圆强迫自己一点点吃下去，至少把胃填满。
范喂了她一小块肥肉，她才真正有了吃东西的感觉，范这才意识到她还是需要高热的食物补给。
他把两份饭里的肥肉都挑出来给她吃，可惜只有几块。
小陈见状把碗递过去“要吗？我还没有吃过。”
范想拒绝，可是方圆的眼睛一直盯着小陈的手腕。
“好的，谢谢。”范挑出来喂方圆。
“方圆。”他用手捏她的脸，好像在表示亲昵，实际上她的脸立刻就红起来。
小陈想说什么，桌上又来了一人，于是沉默地进餐。
方圆吃完了自己那份眼睛还是看着他的那份，他端起来继续喂她。
“额，范先生，饭是定额的，你自己也吃一些吧，晚上还有大会。”
方圆听了就不再吃他的，“没关系，我不太饿，你吃吧。”他说。
其实这一天他都没有进食，方圆当然也知道，不肯再吃。
范只好把她扶起来，自己端着碗开始吃饭。
菜没剩多少，他就着菜汤把饭刨到嘴里。
小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压缩饼干，他们每次行军都会换新的，这快要过期了，但是在现在看来也很珍贵。
他悄悄从桌子底下递过去给范，硬物的一角碰到他膝盖，他下意识接过。
摸摸形状，揣起来对他心照不宣地笑笑。
小陈趁他低头吃东西的时候看了一眼方圆，方圆对他笑笑。
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五官立体，眼睛很大，深深的亚洲式双眼皮，嘴唇的颜色很浅，带着微微的粉红色，看起来有点羸弱，不过更显得惹人怜爱。
仔细看起来像是亚洲人，但是看久了又会觉得分明是个外国人。
她真是好看，小陈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不擅长跟女性相处，对她有一点好感就愿意对她好。
这是方圆第一次因为外貌被别人优待，但是她还没有这样的自觉。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力气慢慢回升，回去的路上自己走了几步，然后还是范抱她回去的。
人们对新来的这一对外国情侣纷纷瞩目。
晚上范去开会，方圆躺在床上休息，那块饼干早就进了她的肚子，她像一个填不满的黑洞。
没有正确的补给，好像吃什么都没有作用。
范回来以后打了水给她洗漱，然后就是睡觉。
她需要食物和睡眠，跟幼儿一样。
范看她睡着了，悄悄从窗户那里翻出去。
一个小时后在夜幕中悄无声息地回来。
“方圆，醒过来。”他在她耳边低呼，又轻轻推了几下，她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皱才醒过来。
鼻尖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嘘。”
有炙热的东西凑到嘴边，牛肉。大块的被灼烧得半熟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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