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出错就好。”
五月笑:“不是你,是她前男友没眼光又嘴贱,害她讨厌一切盛开的鲜花。”
小广东说:“什么鬼?”
五月摊手:“因为鲜花盛开之后就要面临凋谢啊。”
小广东说:“什么鬼。”
甲斐的经纪人看看不远处和小广东窃窃私语的五月,不悦地冲甲斐打了个响指以示警告。甲斐捂住手机,低声冲手机那头的凤爱发作:“……废话,他现在不在这个圈子混了,我虽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怎么好贸然去约他?再说,我和他也没有熟到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打个电话过去,说‘喂,我说泽居桑,最近好吗,还记得我?我也在上海,有时间一起出来喝个酒?’嘛。总之我就全指望你啦,无论如何,你帮我把他给约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一只没关电源的话筒落地,把甲斐还没讲完的电话打断,甲斐停止讲话,皱眉看向五月。五月捡起掉到脚下的话筒,一边手忙脚乱关电源,一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歉说:“对不起,大意了。”
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工作。第五天接到一份书面翻译工作。因为没有电脑,只能跑到网吧去工作,查了整整一天文献词典,也吸了整整一天二手烟,脑子都累木了,晚上□□点的时候,一份技术合同终于翻译完毕。
第二天,送到彩子办公室,彩子仔细看了一遍后,只说了一句:“遣词造句有点生硬,翻译腔较重,一看就知道是生手,你的书面翻译远比不上口语。”
其实不用她说,五月也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她和学院派的学生不同,因为环境的关系,她口语锻炼机会较多,因此发音纯正,但在书面翻译能力上就稍逊人家一筹了,毕竟人家有名师指导,有四年从早到晚的学习时间。
但稿子终于还是过关了。书面翻译的薪酬是千字一百五十元,三千多字的合同,领到四百五十元。金额倒在其次,她尤为满意的是,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走到可以独立翻译技术合同的这一步。当然,口语好过书面语这种问题只能通过锻炼,一点点改进了。
第六天的工作是浦东国际博览中心的卫浴展,一天六百元。第七天是化妆品展,她帮忙推销的那家化妆品的牌子相对小众,且价格巨贵,展台相较那些大路牌子就冷清得多。展销方一中一日两个工作人员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葩,令人大开眼界,印象深刻。两个人中,一个销售部门的主管是日本人,另一个来自东北的小白脸则是化妆师兼销售。
东北小白脸的头发用发胶梳得根根竖立,戴一副无框无度数眼镜,右耳垂上一颗钻石耳钉,打扮得时尚又骚包,人长得也秀气斯文,只是一开口,一股浓郁到无可救药的东北大馇子味儿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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