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微微一笑,神色温和中带着倨傲:“清平做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未必要顾忌安定侯什么。只是男儿志在四方,不必拘于一处,亦不必朝夕相守。清平想过了,当初殿下说的话才对,守一隅以终,那不是卫清平。高趋这个位置,清平是坐定了!”
李越听他言语铿锵,神采飞扬,虽然是伤余,却锋芒毕露,正是他最最喜欢看见的样子,不由微微有些失神,轻声道:“但你的伤还未好。我,我并不是那等不负责任之人还有……”
清平微一扬眉,道:“殿下难道是将清平看做了女人不成?”
李越连忙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有那药……”
清平含笑道:“药还是得领殿下惠赐,只是未必在要府内喝。这些都不要紧,倒是有一句话,清平不能不说。殿下觉得……田侍卫如何?”
李越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田七。他知道清平说的是什么。那夜在东平山中,他们本来可以安全溜过关卡,只是到了眼前,忽然田七踩断了一根树枝,弄出声音惊动了卡哨,才使他们如此狼狈。而混乱之中,李越护着清平血战突围,田七却不知去向。后来铁骥在碧丘发现王皙云派人去了皇陵,初时不以为意,直到有人来报皇长子当夜住在皇陵不回碧丘,这才觉得不对,召集了便装混入碧丘的特训军,带领全部人马急赴皇陵,在山下遇到了田七,得知李越被困山上,于是硬闯上山,与北骁骑兵一场恶战,才算解了李越之围。田七对踩断树枝之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在混战中失散,误打误撞反而闯过了哨卡,这才下山报信。李越也就当事实如此,没有再多问半句。其实他心里已经敢肯定,当时田七踩断树枝是故意的。可是若说他是要将李越置于死地,就不该后来又向铁骥报信,这种举动不免自相矛盾,实在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自从简仪死后,田七就渐渐显露出异常之处,却一直也没有什么举动,现在有了举动,却又如此诡异,还真是让人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李越点点头:“我知道了。”多加小心就是了,要说先下手为强,他还是做不出来。
清平微微一笑:“如此,清平就放心了。这辆马车,还要向殿下借用一下。殿下多保重。”
李越后退一步,看着他放下帘子,忽然想起:“你住在哪里?”
马车里传出清平清朗的笑声:“与殿下军中相见!”轻轻一鞭,马车辘辘而去。
李越怔怔看着马车远去,心中五味杂陈。清平这般举动,实在是解了他目前的一大难题。但这般悠然远引,究竟是对那一夜缠绵毫不放在心上,还是对李越的失望,抑或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自信?不管是哪一种,似乎对他而言都是更增加了难题。
李越站了一会,才走回去从马车里抱起柳子丹。他实在是睡得太熟,半点也没有醒的意思。眼睛下面浓浓的青色说明他这些天着实劳心。李越小心地抱着他,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缓缓穿过院子。无论如何,他怀里的这个人,是他许过相守终身的诺言的。如果说清平他不能负,那么这个人更是如此。何况,柳子丹如今除他之外,实在是一无所有。
走进书房,李越轻轻把柳子丹放在窗下的锦榻上,盖上自己的披风,才坐到书案前去翻那堆积如小山般的折子。折子整齐地分为几摞,一些是柳子丹已经以他的名义批阅回复了的;一些是虽未回复,却已有意见的,都夹着写好的小条子;还有一些是要他自己拿主意的,都用细笔标出了重点,以便他浏览。李越一一翻过,看得心里热热的。
官员们上的折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离开十几天,有各部官员在,事情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被柳子丹重点挑出来的是康梁和宫内眼线送来的消息。康梁的消息无所不包,除了东西二国之外,还有中元的消息,说是中元皇帝身体不佳,几个儿子也正在各尽本领四处寻找名贵药材进献,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恐怕又是一番皇位争夺云云。且说北骁似乎有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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