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两手是自由的,可当他蛮力推搡着阿胜的肩膀,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所以,他只能到处摸索。
阿胜不打算解开他的裤子,便把手顺着宽松的裤腰摸进去。
他揉捻着任哥的阴茎和阴囊,那力道让任哥痛得要命。但他的目的并不是任哥的阴茎,所以没揉两下,便拉开内裤边缘,深入被岔开的双腿与那隐秘的臀缝中。
可惜他没能把手指插进去,任哥的挣扎太剧烈了,剧烈到他不得不花费大部分的注意力来固定任哥的身体。
只不过他再怎么禁锢,也没料到任哥摸出了枕头底下的东西。
他忘了任哥太没有安全感,以至于从来都在枕头底下放着一把枪。他忘了那枪没被丢开,而现在正握在任哥手里。
任哥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阿胜的脑袋,将阿胜砸开一点后,立即曲起手肘,再加了一击。
这一击让阿胜眼冒金星,同时也放松了钳住任哥的力量。任哥则借着脱力的片刻往后挪了一点,好歹让阿胜的手从自己的下胯移开,然后打转枪口,用枪抵着阿胜的脑袋。
“阿胜,你别乱来。”任哥说,他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听我说好不好,我拜托你冷静一点,听进我的话。”
阿胜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没错,任哥是不会让他碰的。任哥所作出的所有妥协,都是因为认定阿胜做不到底。而一旦阿胜真的要进入他的身体——任哥就会反抗,会歇斯底里地反抗,会拿枪指着脑袋,也要逼阿胜离开自己的身旁。
任哥的眼睛通红,剧烈的挣扎让他的额头也青筋暴起。
他的枪口不偏不倚,直到阿胜最终从他的身上撤离,冷冷地与他对视。
“你要怎么才信我。”任哥说,“你要怎么才肯走。”
“不可能,”阿胜笑了,他的面颊被砸出了一点点的血渍,他用手抹了一下,道,“我不会再信你。”
是的,阿胜不会再信他了。
任哥可以开枪,对一个已经不再听话的棋子开枪,对一个没有觉悟的罪犯开枪,对一个霸占了他的位置,还试图越俎代庖的手下开枪。
阿胜的死,是任哥想要的。怎么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之后,任哥可以顺应上头的意思,上头也将给他应得的酬劳。
阿胜的爱是一个笑话,虽然任哥不笑,但他自己想笑。
他是有多天真和愚蠢才会对这个人道出爱意,是有多自以为是才以为自己在保护任哥,是有多盲目,才以为任哥也会有接受他的可能。
不可能,两人的关系和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主仆是道理,兄弟是情谊,仅此而已。
所以阿胜不知道任哥为什么没有扣下扳机,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会红得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任哥发抖了,他战栗着把枪口垂下,再把脸埋在手心里。
他在挣扎什么,阿胜不理解。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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