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的运行。而他们这艘船上多出的二十五人负责船只的维护以及这十一艘船上所有人的伙食。而傅芷璇重点要记得就是这四十五人以及其余船上的十名小管事。
至于账册,主要是记录船上的各种大项开支。因为先前才在徽州补充过一次食物,短期内不会再有大的支出,只需要把每日的损耗总数记上去就是,这事下面的管事每天都会汇报一次,也不用傅芷璇亲自去一一盘查记录。所以其实傅芷璇的事情并不多,她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核实监督,盯着管事们。
“好,我明白了。”傅芷璇把册子合上。又去看了一次苗夫人,见她已经睡熟了,便没有打扰她,轻轻退了出去。
两人的房间本就隔得不是很远,傅芷璇没走几步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门口,她按住门把的手一顿,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不知陆栖行走了没,刚才那个话题委实诡异又可怕。傅芷璇犹豫了一会儿,干脆抱着账册和小匣子往旁边墙壁上一靠,抬头望天,思考起来。
先前陆栖行虽未明说,但他讲的分明就是他自己的故事,而他只有一个兄长,另外两人是谁就很清楚了。
真没想到,天下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女子。丈夫不忠,你不高兴,折腾丈夫就是,何必迁怒无辜女子,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只是可怜那侍女和陆栖行,这两人深受其害,一个失去了双手,生死不知,一个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至今都还没走出来。
傅芷璇正想得出神,忽然,一道如鬼魅般迅捷的身影欺近她的身,她下意识地张开嘴,正准备喊人,那人飞快地凑到她面前,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两个字:“是我。”
呼出的热气拂过傅芷璇的耳朵,痒痒的,她耳尖一颤,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跟着轻颤了一下,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陆栖行似乎也没料到她这么敏感,下意识地一愣,捂住她的手竟忘了松开。
傅芷璇不安地挣扎了几下,他才回过神,赶在傅芷璇发火前,先一步打开门,把她拉了进去。
“刚才情非得已,你莫生气。”
“哼。”傅芷璇斜了他一眼,借着点燃烛火的动作,背过身去,不理他。
等耳朵上的热度消散,她才似模似样地拿起烛灯,放到桌上,疑惑地看着陆栖行:“你不是说晚上去别的地方吗?怎么又回来了?”
“待会再去。”陆栖行坐到傅芷璇对面,神色肃穆地盯着她:“你知不知道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
傅芷璇的心瞬间拧起,紧张地看着他:“我听田掌柜说,这船上运的都是粮食。安顺、阳顺两地驻军的军粮一向出自津江,只是去年秋天津江地区发洪水,颗粒无收,无粮供应,所以朝廷特意从京城调粮食过去。怎么,有问题吗?”
见他不说话,顿了一下,傅芷璇抿嘴道:“民妇亲眼看到他们大包小包扛上去的,应不会有假才是。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陆栖行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再一想她进入苗家也不过一两个月,苗夫人绝不可能会让她这么快就接触苗家的核心事务,很多事情不知道亦属正常。
“没有,本王只是看这些船吃水很深,随便一问罢了。”陆栖行垂下眼睑,没向她道明自己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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