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直出征之前便告诉李仲玉,若是小窦氏作妖,便住进修成君府。
李仲玉虽有些呆愣,可脑袋瓜子也不傻,这不,一见小窦氏这般作态,便躺在地上说动了胎气。
小窦氏也不想惹大麻烦,生怕金濯把自己给拍死,命人赶紧将她送回去。
李仲玉一回房便下令打包收拾东西,以养胎之名出了府。
李仲玉素来乐呵呵的,这次面上多了几分忧愁,“唉,阿觅,可担心我家阿直了,这窦家真不是个东西,说国库紧张,钱粮都挤不出来,人家匈奴三十万兵马,太皇太后就给了五万,还竟是些老弱病残,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
全是老弱病残?
“五万不是先头军么?”
李仲玉摸着肚子,恨到:“姓窦的缺德缺大发了,一开始说的是先头军,可后续的到现在还没影。”
皇上话里可没提这档子事儿,李仲玉想必是听金濯将军提起的,
沈觅心更沉,眼前一片昏暗,该怎么办?!
正着急之时,婢子来报,说府外来了个和尚。
可能是觉醒大师,沈觅连大氅也顾不得穿,拔腿奔向门外。
觉醒和尚带来薛泽一封信,字里行间没有甜言蜜语,可依然暖如春风。
信中说知道窦家作妖,故而提前做了些准备,一切都好,希望沈觅不要担心。
沈觅将信贴在胸口,泪意忍不住翻滚,“师傅,到底是如何,我要听真话。”
觉醒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自己的徒儿是不希望她担心,可眼前女子并非菟丝花。
“太皇太后手握虎符,这次的五万兵马......指望不上的,好在皇上下了旨意,允许温良北上自行招兵买马,可是魏其侯一人独大,迟迟不拨钱财和粮草,先前薛老侯爷与泾阳公主为温良留下些钱财与私兵,想必你是知道的,朝廷不允许有私兵,温良便将他们散在各处做生意,亦打探消息,如今都在全力以赴想办法。”
“可是匈奴大军三十万人,北上招兵买马哪有那么简单?”
“皇上还给了一道私印和密旨,许给温良便宜之权。”
沈觅问道:“什么便宜之权?”
觉醒大师道:“私印如同皇上亲临,先斩后奏之权,若是急需,可随意调动北境三个州的兵力。”
“不需要虎符调兵?”
觉醒大师道:“需要。”
沈觅明白过来,若是太守或者郡守抗旨拒绝出兵,那薛泽可杀之强行调兵,可是,若是太皇太后硬说薛泽偷盗私印强行调兵是谋反,那又该如何?
对于一个没有没有实权的皇帝,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权限了。
可恨太皇太后与魏其侯,欲制薛泽于死地,皇帝若是没了薛泽如同断了臂膀,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翌日,张公与长子张演前来拜访,一席话更令沈觅担忧。
“修成君,我做粮食生意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此事,依老夫看定不寻常,可能和薛将军出击匈奴有关,故而特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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