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降了下来,问什么意思。
“就是不要你了。”
“一一呢?”
“所以是如果,就说你,哪考虑那么多。”
“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就是问下。”
他静了会儿,问:“我爸是不是给你说什么了。”
我挑眉:“你爸能给我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你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我撇撇嘴,说“算了”,然后翻了个身,懒得理他。
我想着“也就这样了”,觉得我和宋望之间就是空的。
本来我和宋望就是公公为了满足自己未完成的愿望才被东撵西凑在一块。说白了我们就是他们的代替品,哪怕没和他们一样感情在一起,但看起来在一起就行了。
……简直像玩具。
我不承认我的失望和难过,但我实际上是在失望和难过。
宋望把我搂的很紧,不吭声,埋着头,呼出的气喷洒在我的后颈。
我抬了抬胳膊,说松一点,搂那么紧难受。
他却把我搂又往他那搂了些,在我后颈蹭来蹭去,呼吸声和气息贴着皮肤在周围徘徊。
我脸顿时就发烧。狠狠打了他胳膊一下,骂道:“滚开!这会儿你发什么情!”
他哑着嗓子,闷闷的说:“……我心里难受。”
我呼吸一窒,然后深吸气,又叹出,没说什么,只是翻过了身。
医生说公公的癌已经扩散了,做手术效果不大,于是就给他化疗,从那之后他的精神明显一天不如一天。他吃的很少,说是没食欲,吃什么都没味道。我们知道那是化疗影响的,有些病人疼到打杜冷丁,他硬撑着,没打,但其实难受到连话都不想说。
然而吃那么少总不是个办法。于是我像哄小孩似的给他说:“你这几天多吃些,我到时候就告诉你个事。”
他问:“什么?”我碍于婆婆在旁边,只是笑着说:“你猜。”
他勉强笑了下:“别哄人了。”
我坦然道:“就是哄你,所以你看到底要不要听。”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确努力比平时多吃了些,尽管和以前的饭量比起来有很大差距。
之后我在婆婆不在的那会儿告诉公公,父亲最后一天回了大学。
公公有些失望,说他知道,宋望告诉过他。
我白了眼在不远处翻报纸的宋望,然后说:“我爸说了很多你的事。宋望给你说过这么?”
他这才打起了些精神:“没,你说吧。”
我讲了蝴蝶酥、球场。公公不断地点头,笑着说“他的确很喜欢吃那个”、“那是我第一次在球场见他,他当时的确那么哽我的”。
虽然那笑容很淡,但我看得出他的确心情好了些。
当我讲到新建的教学楼,说父亲告诉我那以前是个很偏僻的花园,里面是长满藤蔓的长廊时,他先有些诧异,然后有些复杂的笑了下。
我很奇怪他们怎么都是这样的反应,就问怎么了。
他想了会儿,只是说“从那会儿回去后他第二天发烧了”。
我不解的“嗯?”了声,半晌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哦”了下,有些尴尬。
……居然在学校花园里……胆也太大了吧。
最后我告诉他,父亲去看了他们以前住的宿舍,已经翻修了,阳台封了起来,改成了卫生间。
“他说你俩都有毛病,你是大晚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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