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湾口齿不清,我我我,我半天没个下文,嘴巴一瘪,金豆子掉了下来,扑进他爹怀里哇得就哭,可把她给委屈的。
知道是小闺女的错,颜冬青既不能说儿子,又不能揍闺女,颇有几分无奈,拍着小闺女:“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哭包。”
万岁这副温柔劲儿,可把国师瞧傻眼,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竟有些想他死去的爹妈。
“你干什么。”颜冬青斜眼睨他。
国师大人眼睛发红:“您没瞧见呐,想哭。”
“......”
颜冬青服了他,无力的摆摆手,让他滚开:“朕交代的事,快去办了。”
这边,国师大人身上披件半旧不新的军大衣,脚上穿双黑色老棉鞋,红毛线当鞋带,一路晃荡去了杜师傅家。
正值年关,杜师傅一家都在,乍瞧见个生面孔,都有几分懵。
“你找哪个?”杜师傅迟疑的问。
国师大人脸上十分淡然,单手立前,行了个道家礼,面不改色胡说八道:“贫道从首都而来,途径此地,想进门讨个饭。”
杜师傅一时想不出哪儿有毛病,敞开门让他进来,供他顿晌饭。大酱炖茄子,白面大馒头。
国师大人吃得喷香!
吃饱喝足,国师大人环顾四周,突然夸张的啧了声:“大爷,你家有煞气!”
杜师傅一惊:“啥煞气?!”
......
转天就是除夕了,家属院里兵兵梆梆都是剁馅声,大家伙儿脸上洋溢着笑,小孩子手里拿块糖瓜,兜里装把瓜子,四处串门,还不到傍晚,就远远近近的传来炮仗。
天刚擦黑时,颜冬青也拎了炮仗出去放。
蛋蛋跟湾湾蹬蹬跑出去,又激动又害怕。
见他爹点了烟头要放炮了,蛋蛋忙拉着妹妹往后退,心细的捂住妹妹耳朵,叮嘱道:“闭上眼!”
湾湾不知道干啥要闭眼,炮仗声一响,还是听话的立马闭紧眼,小脸皱巴到一块,大声道:“哥哥,好了没!”
“不知道!”
因为他也闭紧了眼!
噼噼啪啪震天响!
屋里,黑白电视机被国师拧开,首都台正播着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又是一年新春季,冰融花开芳漫天...”
颜家饭菜也上了桌,红烧草鱼,肉炖马铃薯,辣子炒萝卜丝,醋溜大白菜...
大家伙儿都饿了,唏哩呼噜,狼吞虎咽!
“都留着点肚,还有饺子呢!”廖娟让他们少吃点。
蛋蛋拍拍肚皮,大声道:“蛋蛋大西瓜还没熟,还可以吃一碗!”
湾湾不服气,奶声奶气喊:“湾湾还能吃两碗!比哥哥能吃!”
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伙儿迎来了农历一九八零年。
大年初一,走亲访友串门子,傅冉跟颜冬青带兄妹俩去了趟姥姥家。
赶巧的是大丫跟刘二柱也带娃回娘家了,两大家子坐一块,热热闹闹又是一大桌!
知道颜冬青打探落户口的事,傅向前道:“生产队要统计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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