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在冯云才家里吃的,上次钟一鸣就对这个村支书印象深刻,没想到这次又要受人家一餐之恩了。年关的腊肉仍然没有吃完,被拿出来招待贵客。县长在这农村人眼中可是了不起的大官了。钟一鸣坐在院子里和几个村里的老人讲话,询问一些困难和意见。不断有小孩子或者妇女在门前晃悠,都想见见这个县里的大老爷。
腊肉使用野猪肉熏制而成的,吃起来纹理粗,不腻。由于油脂已经流失,水分也被风干所以能保存时间比较久。切成薄片的瘦肉看起来橙黄透亮,有一种也有的松脂香味。
听说下午钟县长要进山勘察,冯云才可慌了神儿了。连说山里不安全,路不好走。钟一鸣笑了笑,说就去附近看看就行,但冯云才还是不甘心让贵客独自上山。说上高中的二女儿经常上山,今天周末正好在家。让她带着钟一鸣上山。钟一鸣那肯让一个女孩儿带路,但是冯云才说要不是腿脚不灵便就亲自带着县长上山了,让钟一鸣一定相信他,二女儿行的。
农村规矩是女人不上桌,所以吃饭时候只有钟一鸣、李八斗和冯云才三个人,并没有见到二女儿。冯云才见到钟一鸣仍旧迟疑未决,就说,反正她要上山给师父送点米面,搭着县长的车倒还方便些哦。钟一鸣这才无话可说,答应了下来。
“什么师父啊,在山上?”李八斗好奇道。这小子像是个没吃过东西的狼似得,一直在闷头猛吃。不过山里的菜的确好吃,冯云才也是个妙人,专挑那些不常见的山野菜,平时常吃的才一样没有。
“我也不太清楚,闺女也不大说。是个隐居在山上的尼姑吧。”冯云才隐隐约约的说道。
“这云隐山上大约有多少隐士?”钟一鸣也起了好奇心。
“不清楚,平时都碰不见的。下山买给养也不从俺这儿走啊。等下问问俺妞吧,她应该清楚。”冯云才说道。
吃罢饭钟一鸣掏出钱递给冯云才,冯云才坚持不收还很生气。说就算是陌生人,吃个饭也是没有收钱的道理,何况是钟县长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呢。钟一鸣也不想整这些虚的,从车上拿下来一条烟送给了冯云才。这冯云才倒也识货,一看是好烟就眉开眼笑的收下了,说以后钟县长下来只管在家住,多久都没问题。
临走的时候,冯家二女儿这才露面。钟一鸣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冯家二女这么漂亮,简直是祸水级的,就是皮肤有点小麦色。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丝毫没有害羞扭捏的意思。看冯云才妻子就很有姿色,没想到女儿却是更为惊艳。钟一鸣眼角瞥了一下,冯云才心想着老家伙倒是舒舒服服的,娇妻爱女的,一辈子躲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做个山大王,还有野味儿吃,不觉心里有些羡慕。八斗帮着把两小袋米和面装上车后箱,冯云才又跑到屋里用塑料袋子装了几袋盐。
两口子热情的很,这个女儿却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叫了一声“钟叔叔”就不在多言。坐在车后座上,把头偏向一边。这样山路险阻,钟一鸣没信心来开车,就有李八斗来驾驶。坐在副驾驶上,不时拿出望远镜东看西看。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子不理人,但是钟一鸣也不好意思不搭理人家。
“冯雪竹”简短干脆,惜字如金。
“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上山的吗?”钟一鸣又问道。
“是”冯雪竹看着道路两边的山竹,回答道。
钟一鸣终于无语了,这个年纪的女生哪有这么冷清的,而且他看出来这个冯雪竹并不是害羞,而是不想说话。
路还是沿着上次去云隐山上,云隐寺的路。不过听冯云才说如果想去背面那只有在中途停车下来走山路才能过去。有冯雪竹在钟一鸣也不怕错过,专心的欣赏山涧的美色,一面筹划着引水的路线。
计划的第一部就是整合矿业,一个中型碱矿,三个铜矿。不过在仔细研究了这些矿上的规模之后,钟一鸣有些泄气了。就算几个矿场全部走上正轨,如数纳税,还是不足以供应接下来的调水工程,可以说一个小县城的税收根本不可能支撑这么庞大的工程。必须引进外资,这是钟一鸣最迫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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