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吴璐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傍晚,项小伟赶来,见面便问吴双在哪里。我说人还没到,他便傲慢地拨了手机,得知的结果却是:吴双正在上自习,今晚不来了。还算这小子良心未泯,只见他蔫了吧唧地坐下来,说今晚就在这儿陪他哥。我如释重负,屁颠屁颠地跑去看吴霞,却在走廊撞到一个人,吴双。
这丫头笑嘻嘻地说:“姐夫,好久不见。”我诧异道:“你不是在上晚自习么?”她模仿当红电视剧《阳光像花儿一样绽放》中的小珂说:“笨!我是在避小伟哥,他太啰嗦了……还有,本小姐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有些好奇:“天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她眉飞色舞道:“我家的别墅,还有嘛,本小姐的席闺房!”
我惊喜交加,连忙问:“啊,你们在这边还有别墅?怎么不早说?”吴双哼哼嘴,道:“干嘛?要是早知道了,难不成你还会找人去抢劫?”呵呵我的小可爱。哪能啊,赶忙解释说:“不敢,不敢,主要是从来没去过别墅,总觉得自己太老土。这不,刚好可以趁机参观参观,一饱眼福……”
吴双表情花哨,摇头晃脑的说:“嘿嘿,绝对让你大开眼界!”我随即同意,但直到下楼才想起:“哎哎,我们就这样走了,他们不急死才怪!”她转了转美丽的大眼睛,说:“笨!周妈陪二姐,eon,佛漏米!”还有点举棋不定,但很快好奇战胜了理智,我决定陪丫头疯一回。
坐上出租车,吴双没说具体地点,而是让司机先到龙凤路,然后听她指挥。我有好几个朋友都在西南大学,白叶留学加拿大后,我周末常过来找人喝喝小酒。有时疯到半夜两三点回不到寝室,哥们几个就通宵逛北碚。故而可以说,这儿的大街小巷郊区厕所。我基本上都熟。比如现在,前往火车站的龙凤路,左边有几条岔路,右边有几家往户,我都了如指掌。但随后不久,包括司机在内,我们便被吴双指点得晕头转向了。先是左拐第三条岔路,然后黑灯瞎火的开了几分钟,又颠簸着驶过两座桥,再七环八绕地翻过一座山,几乎已算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这还没完,吴双又让司机驶过荒草丛生的广场,说那边还有条长长的小马路。
司机忖度片刻,估计是看谁了我们不像坏人,这才勉强按吩咐做了。果然,广场彼端,有条几近尘封的机工道。司机好奇了,逮个时机问吴双:“小姑娘,你们家就在附近?奇怪了啊,我在北碚开了八年出租车,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吴双沾沾自喜道:“嘿嘿。我们都喊它‘天堂’。”
说时迟,那时快,车身猛地一哆嗦,竟与路边的大树擦身而过!紧急刹车,我还没从惊悸中反应过来呢,司机已经合拢双手向我们作揖,嘴中还念念有词道:“求求两位神仙,我上有老下有小,天天还在路上跑……”吴双乐得哈哈笑,我连忙扯住她的衣袖,解释说:“师傅你别怕,哪里有什么鬼,我们是两个大活人。”听罢此言,司机大叔的手还在上下摇晃,但眼睛总算是睁开了。随后又瞧了我们好几瞧,他这才停下动作,怒气冲冲道:“咳,这黑不溜黝的,地方又恁偏,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啊!”
吴双一脸无辜状:“叔叔,我没开玩笑呀!”司机愠怒道:“嗨,我说你们存心耍我老刘是吧?”边说边掏家伙了。我直冒冷汗,想这荒邻野岭的,要真闹出个命案,估计就永远折在了荒草堆里。越想越害怕,不行,防患于未然,咱先给他一个吓马威。于是卷了卷衣袖,傻逼的大喝一声:“干嘛。要打架?”这大叔哪是省油的灯啊,立马回应我一句,手中不觉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扳手防身。
剑拔弩张之际,小丫头没有惊慌,她只是迷惑不解地问:“呀,你们这是干嘛呢,中国人自己动什么手?”我看这师傅无心闹事,加之的确是我们惹的祸,就松下拳头对她说:“还不是因为你,半夜三更的,捣什么鬼?”吴双不依,食指对准自己的小鼻子,问:“我?我?我捣什么鬼了?”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提示说:“你说这里是天堂……”她终于恍然大悟,尔后涎着脸说:“啊!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我说的是‘人间天堂’,没别的意思。”
司机哼了一声,放下扳手,默默的倒车往回走。吴双赔笑说:“叔叔,叔叔,您还在生我的气呀?叔叔。叔叔,就麻烦你一下,再开半小时就到啦!”那人一听“半小时”,刚舒缓的脸色又铁青,冷冷道:“不行,我呆会儿还要接个老顾客,这条路太偏,现在就得提前回去!”我想了想,今晚怕是没兴趣再玩了,就对司机说:“也好,带我们回城区吧。”
谁知车刚退回广场。吴双便大叫道:“停车,停车,我们自己走路去!”
出租车停下来,吴双推门出去。我连忙伸手拉住她,问:“大小姐,你是不是疯了?这么远,那么黑,我们呆会儿怎么回去!”不料这丫头却像泥鳅一样光滑,才恍惚一瞬间,她便成功地跳下车,还对目瞪口呆的我说:“姐夫啊姐夫,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胆小鬼?”胆小?切!这不是为你着想嘛,要是只我一个人,老子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样想着,吴双已然走到前门,递给司机一张5o元的钞票。
司机愣了愣,转头问还在车上的我:“真下了?”我让“稍等”,钻出汽车门,拉上吴双手,劝解说:“快上车,天这么晚了,我们下次再来。”吴双挺起小胸脯,噘起樱桃嘴,负气道:“要走你自己走,哼,姐夫你真没劲……”这都哪跟哪呢,莫非她真的中了邪?先不管,暴力解决,抓上车再说。
却又落了个空,而且更丢脸的是,吴双反擒拿住了我的手。大男人vs小女人,我两战皆败,这怎么可能?于是在这寂静阴森的广场,因了之前的诱导,我也情不自禁地嚷了句:“鬼,鬼。鬼附体?”司机听了愤怒,骂一声“龟儿又装神弄鬼”,竟然直接关掉车门,迅走远。吴双笑得花枝乱颤,继而又尖着声音说:“呜……呜……呜,我——是——美——女——鬼!”唉,又大惊小怪了,我。
抬头看看,车灯已成遥远处的星星。算了也罢,今儿我就“昨日重现”一回,和小丫头奉陪到底吧。心下刚有了这个决定,脑海中便冒出一些刺激、浪漫甚至色情的念头。比如嘿嘿,眼下正月黑风高的,占吴双点小便宜,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她当然没拒绝,因为实际上,是她主动勾引的我。刚开始,我们借着手机的荧光屏,沿着那条小马路,相距二十厘米的并肩向前走。走着走着,我仿佛走回高中的桃花山,走进只属于我和白叶的时光里。正陶醉处,吴双探手抢过手机,嘟囔道:“嘿,嘿,嘿,你会不会‘打电筒’哦,让我来!”就这样,我那清闲下来的右手,开始不老实的回味,吴双左手那湿润而柔软的味道。
再走了一小段,我们的距离大约只剩五厘米,她突然道:“我宣布,你现在履行本小姐的第三个要求——背我。”事情进展也太快了吧,我难以置信,但还是忍不住哔哔剥剥的燃烧起来。老张曾说,最刺激的做爱场景,选孤男寡女的荒郊野外。老张还讲,突如其来的原始,最容易造就爱的经典。不过我今天有些累,要再背她赶个七八里,侥幸到时真能生点“故事”,估计也有心无力了。于是乎,我鬼迷心窍的试探道:“能不能换种方式啊,比如亲一亲,抱一抱,或者……”
我“或者”到一拳头。乖乖,真用力,我估计她是练拳击的,不然哪来这么大的压强啊。吴双得意道:“哼哼,想吃我豆腐,也不事先掂量掂量,本小姐两年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我叫苦不迭,连忙抱拳道:“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老人家请罪。”她咯咯笑,说:“这还差不多……好啦,你蹲下吧,先背过这座山再说。”
我迷惑地问:“真要我背?”她一本正经道:“那当然,‘人马’是我生命中的一大享受。”我无奈道:“可是,你就不怕我占你便宜?”吴双正色道:“你敢?”我答:“不敢。”她说:“那就对了,你快背啊!”我道:“小姐,这很矛盾耶!”她天真道:“哪里矛盾了?背人就一定要占便宜吗?比如父亲背女儿,哥哥背妹妹……”我苦笑道:“那我试试,尽力吧!”
事实证明,本人的理论是正确的,我真实地感受到了她那对小小的。不过幸好她没现,现在这丫头的精力全集中在我手上,以确保我只能碰到她的小腿。呵呵,我的傻姑娘,因小失大,顾此失彼啊。
但没想到,我马上也顾此失彼了一回。当时我心上怀春,脑中正盘算着与她相爱的可能,脚下一踏空,跌了个狗吃屎!更郁闷的是,吴双压在我身上,正不得其解地问:“咦,我怎么一点都不痛?”我说废话,你在我身下试试。结果,哎,雪上加霜,又被她“警告”了一拳。这下我聪明了,稍稍酝酿一下风格,我失声叫道:“哎哟,我的脚好痛啊!哎哟,爬不起来了!”吴双愣了愣,嘴里虽然揶揄着“你这什么破骨架”的话,身子却飞快地弹了起来。随后,她左手掌灯,右手游移过我的大腿小脚,关切地问:“哪里痛?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我被她试探得全身酥麻,脸上已经笑开了花,但嘴中却压着声音哼哧:“痛,好痛,全身都痛,痛死我啦。”其实我是想说:“爽,好爽,全身都爽,爽死我啦。”没看出,这丫头也有愚蠢的时候。只见她一边说着“没流血,我给揉一揉”,一边竟真的为我做起了全方位的腿部按摩。飘飘欲仙的过程里,我想了想,觉得找个野蛮女友还真不错,只是可惜了吴霞——她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似乎更需要我的关爱……
见我不呻吟了,姑娘停下来,问:“不痛啦?看来我的‘双双揉’起作用喽?起来,起来!”我还想再舒服会儿,而且保不准她呆会儿还要我背,便说:“好些了,谢谢……哎哟,怎么大腿这里还很痛,要不,你再揉一揉?”但这次演得不太像,吴双怀疑了。
但见她仰起小脸蛋,用手机的荧光照了照我,便痛心疾的数落开来:“骗子!流氓!大色狼!”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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