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了一声说：“不用，你直接过来吧。”
小张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赶紧跑到隔壁去看,敲了两声门，杨婉清苍白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杨婉清穿着昨天皱巴巴的衣服，明明是大夏天,在室内还套着外套,小张皱了皱眉，即使站在门口，她都能闻到对方身上传出来的烟味。
“杨姐，你抽烟了啊。”
杨婉清没回答,侧了侧身体：“进来吧。”
小张进屋，立马感觉到空气中浮动着异样的气味，有点腥，还有点闷。
她在娱乐圈里能当上助理，也不是太单纯。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没敢往那头想。她扇了扇鼻子，赶紧打开窗户。
“这屋里太闷了吧。”
她一回头，发现杨婉清又抽上了一根烟，双指夹着香烟，眼神定在一处，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
小张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边，看着杨婉清脸颊旁边的乱发，还有微微发白的嘴唇。有些担心地问道：
“杨姐，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头疼？”
杨婉清吸了一口烟，烟雾一缕缕地从她的口中吐出，她的神情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没事。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片场。”
小张道：“要不然我跟导演请个假吧，就说你不舒服。”
她这么说也是好心，她看杨婉清的脸色这么苍白，害怕她这样拍戏身体受不住，就忍不住说了，没想到刚才一直面无表情地杨婉清突然变了脸色，眉头一立。
“用得着你多事？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张被吓得发射性地站起来，赶紧道：“我这就...我这就收拾！”
杨婉清回过头，吸了一口烟，神情又变得无悲无喜。
她的东西也没什么，小张收拾了一下，又把被子掀起来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发现有一个东西压在下面，小张顺手一抽，这一看手就是一抖。
是男人的领带。
小张呼吸一顿，下意识地就去看杨婉清。杨婉清吸着烟，低着头不说话。这一低头，小张就看到掩在她领子底下的吻痕。
她再看看杨婉清有些褶皱的外套，乱成一团的床铺，再一联想屋内的气味，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
昨天...有男人和杨婉清过了夜...
小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她感到手上的领带无比烫手。盯着它简直就像是吸血的怪物。
她跟了杨婉清这么多年，知道她有几个前男友，但是好聚好散，从来不乱来。况且这两年她一直专心事业，自己也经常跟在她身边，没看到有什么男人跟她亲近啊。
这次的情况有些严重。她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然没有印象，自己怎么进得酒店，谁开的房，她都不知道。
杨婉清也喝多了，如果是她的情人来过，这个样子是不是吵了架？
如果不是情人来过，那她...会不会被人占了便宜？
一想到第二个可能，小张的内心就一抖，浑身发冷。
她在这边愣着神，杨婉清坐在旁边不耐道：“还没好吗？你做事什么时候这么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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