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娜就哈哈笑。说下班了,她先请我去喝杯冷饮吧,还是老地方,还是老规矩。她说我是领导,可她不是,只能请起几种颜色的冷饮,可请不起大餐。
“怪不得你提得不快,因为你太小气了呗。到领导跟前都大放不起来,看人家县委办公室这帮人多大放,给我扔把铁锹让我干活,主任就带着一帮科长喝酒去了,去就去了吧,连我的包都扔秘书室外边了,多大放。”
“哈哈哈”,祁娜就笑,“活该,谁让你不按常规走,非要体察民情。现在看清了,民情就是这个样子,大鱼吃小鱼。”
我们坐在冷饮桌的前面,祁娜怪声怪气地说:“官人,奴婢给您唱个曲。”
“得得,别在这里出洋相,干吗呢你。”
“奴婢啥也不干,奴婢只是非要给官人小声唱个曲”,说到这里,祁娜突然正襟危坐,模仿着电视台的播音员的声调说。“新华社消息:这里的官人,不是指丈夫,指得是领导干部!”
“噗——”我一口啤酒喷了出去。
祁娜敏捷地闪开,开始了轻唱:“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人的巢穴,待俺杀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唱完,祁娜坐我对面问我,“怎么样,唱得还行吧,自打听你唱过这个曲,我就一直在学了,好多年了啊,自信还是学到了几份精髓。”
“是啊,唱得不错。赏!”说着我拿起杯子跟祁娜干了一杯。
“我这是第一次唱,也是最后一次唱。因为你每次一唱这曲儿,你就准倒霉一次。我实在不愿意再看你倒霉了,哪怕是包袱被扔到秘书室门外这样的事儿。”
“谢谢你,我下午还是到你们组织部去,去找李副部长,我觉得,她一定能办好我到县委报道的事儿。”
“那是,那绝对是她的拿手好戏,找她办就对了。”
“下午一定找她办,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相互制衡。”
“好吧,下午她上班呢,要不要我先给打个招呼,反正部里早就收到你的任命文件了。”
“好吧,你可以先告诉她一下,让她折腾去吧,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好!”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人的巢穴,待俺杀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我唱完这句,我们俩结账走人了。
祁娜说自从他当了干部监督科的科长,她就不在国际商城的食堂吃饭了。邀请她去吃饭的单位有好几个,她选了一个离上班最近的食堂。这样方便一心扑在工作上。
我劝祁娜别在工作上用那么大心思,抓紧时间找个好的对象要紧,也老大不小了。
祁娜说,能让他动心的人还真不多。现在愿意唱京剧的人越来越少了,祁娜说她还是喜欢愿意保留传统文化的男人,可是太多的人以传统为耻了。
我不敢再跟祁娜聊了,怕她也开始不保留传统,要朝小三的方向进军了。所以急忙返回家。
我决定了,下午一定推迟一小时上班,并打电话给王辛建坐他的车去报道,毕竟曹县长的工作太多,不一定车闲。
王辛建听说我来,表示了相当的热情,自己驾车来接我了。接我到了县委机关楼下,王辛建却不上去了,说他自己早已没了锐气不想跟组织部、跟县委的人打交道。
唉!哀默大于心死。我也无话可说,我目睹了他经历的那些事情,十分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就让他日夜酒肉穿肠、醉生梦死吧。
他只能这样了,曾经也算是州里的一大才子。一颗新星,可就那么着,就陨落了。其实是挺可惜的,我明白,他现在是理想丧失了,没有了追求。换了我是他,可能也是这样做的。
我只好独自上去,走到组织部所在的三楼。
李副部长一定是个女千里眼,要么就是顺风耳,她居然能确定我的到来,已经站楼梯口迎接了,服务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
“几年前,认识刘书记,就知道刘书记将来不可限量,可还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有跟刘书记一道工作的缘份,”李副部长满脸堆笑,一如桃花开。
我当时就一个感觉,这个女人,就算是有一万个上级都会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各方面工作简直做得太好了。
只可惜她时运不济,当初没算到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如果她知道,当初绝不会那样待我。可惜,事儿已经做了,我相信接到我的任命通知文件的时候,像她这样权力强盛的人一定是会仔细地翻看的,看完指定不知道多头痛呢。
当处长的时候,她就已经头痛过了。采取了每年到家送一份礼品的方式补救,这可好,我又跑到她头上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当初她处理我的事情的时候,给我树立的那种当官的就像考虑屁股摸不得的形象,简直难以磨灭。从那时起我就坚定了一条认识:这女人只能对上级,如果你比她高当得大,她可以事事对你忍着,一旦你不得势,比她差了,那你还是小心点吧。
这次,她又怎么来化解跟我从前的矛盾呢?我还真的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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