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树上的喜鹊愉悦的张着小嘴鸣叫着。
作为掌管六个衙役那么多的大捕头,王青秀的心情一点都不喜庆,在房檐下徘徊很久将络腮胡子抓成了鸡窝,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而在迈进门槛的瞬间,壮得跟个牛一样的王青秀就像是腌制的黄瓜一般缩水了,他一双牛眼小心的看向被一摞摞书籍案宗堆得密密麻麻的巨大书桌。
透过书与书之间的空隙,能看到一只白皙若冰的手奋笔疾书。
那是一只宛若女子般纤长却关节微凸的手,指甲修剪的极为平整,指甲透出青色,就像是死人的手。
王青秀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只手上,心说:冷先生这手和我们这些大老粗还真就不一样。不过这颜色,难道真像别人说的,冷先生小时候中了尸毒一直未好?
“王捕头可有事?”书后传来了一道冷极阴极的声音,这声音有些雌雄莫辨,还带着些砂砾摩擦般的沙哑,很是怪异。
王青秀瞬间如同跌入大冬天的河里,一个激灵就回神了。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有个新来的盯着这位厚丘看,说是冷先生走路像娘们一样扭,结果第二天就被马蜂给蛰了,那马蜂还就盯着眼睛和嘴巴叮,以至于那家伙好几个月都挣不开馒头一样的眼睛,好几个月靠面汤过活。
“嗯?”冷中透出了不耐烦,因为王青秀沉默的太久了。
王青秀心有余悸的盯着自个沾满泥巴的脚面,恭恭敬敬的说:“是这样的冷先生,方才肖大人送来了飞鸽传书,上面说……”
话说肖飞裘为了让冷师爷立马把事情帮他解决,就把那日丢脸的事情描绘的严重了十倍。
而王青秀却是觉得此事太好笑了,就又给加工了一遍。那事情变得更曲折离奇、荒唐活该、无法挽回了。仿佛第二天他们就只能看到肖飞裘那个离了躯体的硕大脑袋了。
王青秀比比划划绘声绘色的说完,还意犹未的回味着。
他偷偷看书堆后的人,只见那只奋笔疾书的手停顿了下,毛笔尖在纸上留下了墨点儿,他问:“冷先生?”
“嗯。”
王青秀微愣,“嗯就完了?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给个具体的法子呀。”
“怎么办?”冷师爷语调调侃,“凉拌。”说着,那手已经继续开始写上了。
王青秀摸摸鼻子,“冷先生……我问的是肖大人的事儿怎么办,不是衙门晚上吃啥。”
王青秀又等了会,冷先生没再出声。王青秀知道肖大人应该没什么事儿,否则冷先生不会不管。
“那我先走了啊冷先生。”王青秀只能祝福肖大人自求多福了,他边往外走边寻思:不知道等肖大人回来的时候,骗他说鸽子没回来行不行。对了骗人要全套,一会就把那只肥鸽子给嘿嘿嘿。
王青秀正想的流口水,迈出门槛转身关房门的时候,冷先生又出声了,“对了,我一会要去喂鸽子。”
王青秀冒冷汗,心道:看来计划要改一下了,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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