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是现成的,她要找自己亲生的娘亲。
如果能找到最好,她们母女相认,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她不就有正当的理由留下来了?
安平主意打定,去厨房快手快脚地凉拌了一道黄瓜片,又把先前张大娘买的一坛子酒抱回屋。想一想,觉得还差点什么,寻思一下准备往墙外摘几串葡萄。
魏珞去宁夏前栽了两架葡萄,去年就开始结果了,但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泰阿特地寻了个果农修剪了枝叶,今年倒是硕果累累,结了好几十串。
还在泛绿的时候安平就惦记着了,这些天绿色已经褪去,变成了紫色,想必也差不多能吃了。
等洗上一碟,她跟魏珞一边喝酒一边吃,该是何等旖旎!
安平找出平常做针线用的剪刀,拿一只竹篮,扭着腰身就往墙外走,正选中一串最大最紫的刚要伸手去剪,忽听有人厉声道:“别动!”
却是素日不太爱说话的泰阿。
安平疑惑地问:“怎么了?”
泰阿放缓声音,“葡萄还没熟透,爷说等熟了头一茬要送去给杨姑娘的。平姑娘稍等几天,等挑完剩下的,就可以随便吃了。”
安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收回剪刀,勉强挤出个笑容,“魏大哥对杨姑娘真好,几串葡萄也留着。”
泰阿笑笑没作声,默默地站在葡萄架旁看着安平,好像一眨眼安平就会偷摘葡萄似的。
安平心塞不已,低着头回了屋子,好半天才吐出一口郁气,重新对着镜子挤出个笑容,抿抿唇儿,片刻扭着腰身往外面走。
魏珞已经在打拳了。
他赤着上身,只穿件松垮的窄腿裤子,猿臂蜂腰生龙活虎,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动作如行云流水,极为好看。
尤其在清朗的月色下,他的身姿越发矫健,胸背上的汗珠被月光映着照射出细碎的光芒,动人之极。
安平远远地隐在树荫下屏息瞧着,心怦怦地跳得厉害。
好容易等魏珞打完要去井边提水,安平提着裙角跟过去,低声道:“魏大哥,我有一事相求,能否请您帮个忙?”
清凌凌的夜里,周遭都是松柏树的清香,突如其来地扑进一股说不出的刺鼻香气,魏珞眉头皱了皱,问道:“什么事情?”
没有一口回绝就说明有眉目。
安平心头暗喜,咬住嘴唇为难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魏大哥先洗浴,过会儿到我屋里再给大哥细说。”
话虽如此,却不离开,仍在旁边站着。
魏珞也不理会,提了井水上来,往边上走两步,当头浇下来。
井水激起地上尘土四溅开来,安平这才醒悟到,赶紧后退两步,扯起裙角瞧,月光虽亮,却瞧不清真切。
魏珞扫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吧,我待会就去。”
安平得了这话慢慢往西跨院走,却又不十分放心,便站在门口等着。
没多久,魏珞已穿好衣衫阔步而来。
因头发是湿着,他没有束,只胡乱地披散在肩头,使得整个人多了些不羁与狂放。
安平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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