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这些东西,气得脸色铁青,问着赵姨娘:“你不知道大家子里最忌讳这些东西的?这纸人是给你写生辰八字作法咒人的是不是?”
赵姨娘扑上来要夺,贾环使了巧劲儿将她推倒在榻上,将手里的纸人引着烛火烧尽了。看着纸人在火光里渐渐的蜷成一团黑灰,他紧皱的眉头才略略松开了。
这是他赶过来要办的头一件事。这会儿办完了,顿觉心里松快了些,就连面对赵姨娘的咒骂也没那么暴躁了,抱着手看她。
蕊书满头是汗的叫道:“爷,我弄不住这婆子啊!”贾环看过来一眼,摆了摆手:“不用管她了。”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不成?
马道婆却会错了意,扭头冲贾环道:“三哥儿,我劝你一句,凡事多体谅体谅姨奶奶罢!惹恼了我,倘或一时口里没个遮拦,说出姨奶奶的秘事来,你娘须不好看脸上。你虽出息,怕也保不住她呢!”说完扭身走了。
蕊书被这一番无耻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这婆子也嚣张太过!”
贾环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儿,他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的镇定自若,淡淡的吩咐蕊书去守门。他的态度感染了蕊书,使她也重新平静下来,屈了屈身,退出去了。
她至今仍是懵懵懂懂的,虽然看见了那些纸铰的东西,却并不知道事件到底有多严重,只是出于对贾环行事的了解和信任,不知不觉的就对此事高度重视起来。
她站在门外,暗暗的下了决定,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谁那里也不说。
屋子里爆开一朵灯花儿,光线骤暗,却没有人去管它。赵姨娘还是坐在榻上,低着头,捂着脸,一言不发。贾环站着,双手环胸,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半晌,才问:“那是要咒谁的?”赵姨娘放下手,抬起头,在昏暗的烛光下,她半边脸都笼罩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出奇的扭曲而诡异,似哭似笑:“还咒个屁!东西都叫你烧了!花了多少银钱求来的东西……”
贾环不耐烦的打断她的絮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干涩地说,“不就是宝玉和琏二嫂子吗?”
不料听了这一句,赵姨娘却猛的抬头,恨恨的搓牙道:“我咒她怎么了?!好一个当家做主的王奶奶,威风堂堂得紧!我偏要咒她!这个东西,咒死了她才得好呢!”
不意她对凤姐儿的怨恨竟深至此,贾环又想皱眉,又想叹气。他不是不了解这种心态:世家大族里家生的丫头,从小生得伶俐又美貌,一朝得宠,给老爷生了两个孩子,在原来的观念里就是攀上了高枝儿。得了一个姨娘的名分,便以为自此就是春风得意,正房太太的位子不敢想,要人多给点儿尊重总是该的。谁知仍然是个人瞧不上的东西,半仆半主的混着,尴尬不堪,连累生下的孩子也受罪。头里养下的一个女儿,各项待遇不及太太嫡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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