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头晕的话,药吃了吗?”邱正扬涩然地问,他刷碗的频率降到最低,几欲罢工。穆沅将额头抵在他的背上,说:“烫吗?”“有点……”邱正扬答。“其实我烧退了。”穆沅又说。“嗯。”邱正扬点点头。“不过又烫了,”穆沅云雾飘飘地说,突然,他把手插进了邱正扬的裤腰下,“你也好烫啊,男朋友。”
“男朋友”倏地一颤,呼吸声重得如同牛喘,“学长……你、你还病着,我们不能再做——”他假装自己是一个关心爱人身体状况的伴侣,不能胡来,不能在对方病体未愈的时候释放情欲,这很容易伤到对方。毕竟他是他男朋友了。
“哦,”穆沅抽回自己的手,不冷不热地直起腰来,“是吗。”
于是他走了。邱正扬感觉下面的阴茎都要快顶穿西裤拉链了,细微地看,似乎还能发现它痛得在抽动。邱正扬无所适从地回头,背后空空荡荡。这是他所理解的“做我的男朋友”,尽量让关爱压制欲念,随时随地发情的自己,好像一头禽兽啊。
他偷偷摸摸掀开被角,悄悄地钻入暖和的被窝。背对着他的人抖了抖肩膀,于是他唤一声:“学长?”穆沅没动静,邱正扬嘀咕:“睡了……”
“没睡。”穆沅突然呛声。
邱正扬一哽,问:“舒服点吗?”他指的是身体。穆沅答:“难受。”“啊,哪里?”“这里——”穆沅向后摸索,拉过他的手,教他伸进内裤里去摸自己的下体,阴茎还半硬着,龟头上黏糊糊的,流了很多的体液。邱正扬耳热起来,说:“这,不好吧。”
穆沅一怔,随即翻过身来,面朝着他,目光凛凛:“这样邀请男朋友做爱都不行,那要来干什——”
“不不,学长,别——”邱正扬急忙去捂他的嘴,把他揽进怀里,“别不要我,别,别……”穆沅枕在他怀里,偷偷笑了,继而板起脸来:“那你做不做?”“我……我做。”邱正扬狠下心来,他弯下脖子来,一点一点舔吻穆沅的耳廓,然后用牙齿轻咬耳朵上的软肉,怀里的人轻声嘤咛,舒服地缩了缩,半垂的阴茎慢慢地立起,戳在邱正扬的腹部,带出一阵水渍。他感觉到穆沅一直在轻慢地扭动着胯间,阴茎一下一下戳刺着自己,扭了许久,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提着什么东西甩到了床脚。他抬眼望着他:“我脱个内裤。”邱正扬便觉得阴茎胀得生疼,他认错,他还是想做个禽兽。
“学长,本来我想做一个可以……好好爱护你的男朋友,不光是在床上,”邱正扬紧抱着他,毅然决然地说,“还想在生活中,想给你我的,所有的,嗯,关心……”他慢吞吞埋下脸来,这样的话,可能是竭尽全力的情话了吧,“真的不是只在床上……”
穆沅呆住,懵了许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噢,这个傻瓜。
“男朋友只能关心我的生活?”穆沅拧了一把他背脊上的肌肉,泄愤地说,“那我的性生活就不值得你关心了?你看自己,呵,明明也硬得要命,你来问小家伙,问它……想不想我?”恶意地捏住邱正扬的柱身,掐了一把肿胀不堪的龟头,“想吗?”
邱正扬吃痛,可怜巴巴地说:“想。”
这个理智是否该压制情欲的问题,可能值得一个金融学博士思索一辈子。之前说了,他对情爱之事极为晚慧,又称,爱情傻子。这和普通直男还不一样,因为他连性幻想对象都没有,高中以前专注玩乐,大学里专注数学,读研时专注课题,唯有师姐传授过几句爱情箴言,当时他未曾理解,如今倒是明了几分。
师姐是这样说的:“爱一个人,就想和他上床,真爱一个人,不光想和他上床,还想和他一起吃饭。”
如果那个和师姐吃饭的人没把自己打骨折送进医院的话,邱正扬可能还会真心实意赞同这句话。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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