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听了,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西凉各个边边角角的风俗习惯,自然风景等等。又过了一会儿,厨房将煮好湖蟹端了上来,又炒了好几道配菜,一道端上了桌。
三人边吃蟹边温了酒来饮,一边听着扶苏讲诉这游历期间的见闻:“我这次去,还结识了西凉一个小王爷,其外祖母乃是我南朝人。这位小王爷,在军中任裨将军,还别说,颇有当年你的风范。我同他细细描述了你的风采,这位小王爷可是对你敬佩有加呢,只嚷着有机会定要同你结交。”
说着,扶苏徒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丢了一颗进嘴里。
萧雨歇失笑,南朝广陵侯和西凉小王爷结交?这就好比杜衡那厮同易修远狎昵一般叫人觉得荒唐。于是随口应道:“待有机会再说。”
酒过三巡,三人皆已有了酒意,这时,文君忽道:“雨歇,你可否帮我泡一碗红糖水来,这螃蟹寒凉,我怕身子不适。”
萧雨歇未觉异样,再加上往常替文君做惯了事,便应声去了。待萧雨歇走后,文君向扶苏问道:“现在他不在,你可仔细告诉我,当年你哪里对不住我?”
扶苏闻言,怒拍一下大腿,极愧疚道:“当年你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这小子为了救你,便让我派人以带路为由,将你暂时保护了起来。可谁知道你比萧雨歇还贼,竟然自己撬窗户跑了。”
扶苏长叹一声,他虽极力轻松语气,却也难掩内心沉重:“你那时候那么小,我以为你出去后肯定活不成了,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愧对雨歇,故而外出游历多年,直到他来信说已娶了你,我这才解了心结回来。”
扶苏离座起身,对文君深深做了个揖:“弟妹,当年是我疏忽,当真对不住了!我自罚三杯。”说着,扶苏复又坐下,自斟三杯饮下。
扶苏又道:“萧雨歇这小子,这么些年,嘴上虽未有一句埋怨的话,但我游历这么久,他却未曾来过一封信!但我不怪他,换做是我,我也会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去面对这样的朋友。”
扶苏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但文君整个人已僵在了座椅上,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她双眼望着扶苏,眸中满满皆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当年救她的人,竟然是萧雨歇!这怎么可能?
良久,文君对扶苏说道:“还请扶苏公子,先不要告诉雨歇,我已知晓此事?”
扶苏愣了一下:“原来他还没跟你说啊?啊,好!你们夫妻间的事,留着你们自己说。”
这时,萧雨歇端着一碗热腾腾红糖水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什么事情留着我们自己说?扶苏,你是否又胡言乱语?”
说着,萧雨歇走到文君身边,将碗放下,温言道:“我又填了几颗红枣,籽已经去了。别放凉了,趁热喝。”
文君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波澜,饮了半碗红糖水,方极力平稳道:“我有些醉了,去院中吹吹风,失陪片刻。”
说罢,文君扶着素娥的手,逃也似的到了弄梅小筑的花廊下。她湿了眼眶,望着漫天繁星,极力回忆,他们曾经是否见过?萧雨歇为何要救她?
可她无论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出府前的事情,她只记得亲人们的被杀那天的鲜血,只记得她是谁。仿佛她的人生,是从那日才开始的。
有些记忆,午夜梦回时都好似昨日发生的,可有些,却几乎找不到痕迹。大抵是因为,痛苦的记忆太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她已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那些本该值得记住的美好。
文君回忆了许久,只记得起一些模糊的画面,到后来,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究竟那是记忆,还是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忽地想起他自鄯城归来之后的那晚,他说:这一生一见倾心的只有她文君一人。曾经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今日看来,其中大有隐情。
在廊下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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