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认为?”这次轮到男人吃惊了。
“当然。”比尔博没有任何不快的表现。
“别人不会这么说。”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滚蛋!’”男人一本正经地模仿他人的语气。
比尔博被逗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这次是实话!我叫比尔博·巴金斯,你叫什么?”
“史矛革。”男人答道。
“那么,史矛革,你刚才说我摆脱了愚蠢的恋爱,就是因为你觉得他不爱我?”比尔博问。
“只是其一,”史矛革说,“从你的表情来看,你还对某人有很重的偏见,被偏见蒙蔽双眼时很难作出正确的判断,也很难选择正确的感情。”
“何以见得我有偏见?”比尔博促狭地问。
“你看矮人时的表情十分凶狠。”史矛革不带感情地说。
有几个矮人正在角落里一张桌子上痛饮,没在意这边两个人的对话。
比尔博无语,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说他怀有偏见了。
“我还看出来一件事。”史矛革故作神秘地说。
比尔博洗耳恭听:“什么事?”
“你会替我付酒钱。”史矛革大言不惭。
“滚蛋!”比尔博吼道。
史矛革撅撅嘴:“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说着他突然把杯子里残余的酒泼到自己头上,然后像醉汉一样跳起来和其他酒客斗殴,边打还边假装说醉话。
忍无可忍的老板拎起史矛革扔到酒吧门外,他撒腿就跑,红色的斗篷飘然消失在夜色中。
比尔博目瞪口呆,终于回过神来时,他捧起酒杯一扬脖子全灌下去了。
☆、第十六章
几星期后,比尔博收到弗罗多的来信,读完信以后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弗罗多初抵刚铎时心情还不错,异国风情令他感到新鲜,热闹的人类城市也和平静恬然的霍比屯完全不同。他听说吉尔蕾恩不住在王宫里,而是另有别院,弗罗多为此感到开心,他可以去探望吉尔蕾恩而不必担心碰到她哥哥。
到刚铎的第二天,弗罗多就兴冲冲跑去拜访吉尔蕾恩。吉尔蕾恩似乎有点惊讶,她责怪弗罗多不事先通知一声就去找她。弗罗多更加奇怪,他没想到他前后两次在驿站寄出的信都丢失了。由于吉尔蕾恩当天还有别的约会,弗罗多早早告辞了,吉尔蕾恩答应在一两天内回访。
之后,吉尔蕾恩却一直没露面。弗罗多每天都在等待,每天晚上替她编一个理由以安慰自己。直到第三周,吉尔蕾恩终于出现了,但她情绪很差,好像一点都不愿意见到弗罗多。她说她的哥哥知道弗罗多就在刚铎,但阿拉贡有重要的宾客要照顾——他正忙着追求索林的妹妹迪丝公主呢——而没时间打理某些无关紧要的杂事,或接见无关紧要的人物。吉尔蕾恩没坐多久就走了,连一杯茶也没喝完。送她离开以后,弗罗多决心和她绝交,这个决定令他痛苦,他无法理解,如果吉尔蕾恩并不喜欢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对他青眼相加呢?
比尔博不禁冷笑:好一个亲切可人的公主!当初和弗罗多结深交,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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