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话,邢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觉得不像是遇明所写。他坐在木板凳上,戚观水又另搬了一张来放到他身后,然后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嘴里叼着一缕黑发跟他一起看。
邢阳抬手抵住他额头,把头发往外抽了抽:“松口,含在嘴里不嫌脏?”
少年嘟囔道:“不脏,香着呢。”他眯着眼睛看邢阳手上的那封信,读了出来:“展信……开颜。”
邢阳笑道:“不错,好歹还认识几个字。”
戚观水翘着尾巴笑,用毛茸茸的脑袋顶着邢阳的手,兴奋了一会儿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谁递的信?你当时见我都没有笑。”
邢阳习以为常,轻车熟路的夸了几句好话,少年的尾巴就又摇了起来。他心情变得极快,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晴的时候就是撒娇要亲亲要抱抱,阴的时候也是换着花样的等安慰。
戚观水兴许是因为被关的久了,安全感极低。
前几天邢阳还坚持要跟他分床睡,结果没过三日,少年就开始噩梦连连,半夜缩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手腕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醒来把邢阳心疼个好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分床这件事。
这会儿功夫他又黏了上来,伸手想要把信捞走。
邢阳捏着没给,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瞧见了信纸低端的一行小字,蝇头小楷,写得极秀丽。邢阳乍一看心头一跳,心想莫不是遇明出了什么意外?他眯着眼睛看,身后戚观水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
“奸夫淫夫!扎眼!别回来了!”
邢阳:“……”
少年叼着他的耳垂,愉悦的笑道:“奸夫淫夫是什么呀?”
邢阳:“……”我觉得你懂。
他把信往袖子里一揣,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买糖葫芦。”
前几天点春把他掳走,自己的糖葫芦倒是没忘,邢阳手里抓着的那个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他心里盘算好了时间。再过几天等佛陀宫的献祭开始就不能现在这么优哉游哉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儿;天道宗也要再回一趟。
——必须要回。
邢阳牵着戚观水往外走,情不自禁的扫了一眼少年白皙的侧脸。他目光刚刚偏移,后者立刻就感觉到了,偏头冲他笑,笑着笑着头就低了下来,吧嗒一声亲在了邢阳的侧脸上,亲一口还觉得不够,两只手紧跟着缠了上来,在他颈窝处嗅来嗅去。
邢阳摸摸他的头,没怎么在意,这几天戚观水收敛了不少,再过分也没亲到别处,顶多就是咬咬头发、亲亲侧脸。
他心里挂念的是另一件事儿。
邢星的大纲。
当年戚观水被带回天道宗,顺手把《神墟》大纲带走了。但是他在山洞里找到戚观水的时候,少年赤身裸体,根本就没把大纲放在身上。
邢阳想问、又不敢。
戚观水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
店小二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抓住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嗑,笑道:“公子要出去走走啊?往南边走,免得让污了小公子的眼。”
店小二倒是机灵,邢阳二人几日住下来,言行举止还真就是一对亲密的兄弟,他立刻管住了自己的嘴,再也没说过那晚的隐晦话语。
邢阳一步迈出去,转头疑惑道:“怎么?”
店小二嘿嘿笑了两声,点点街上一对纠缠的男女:“您自个儿看呗。”
店小二果然是个实诚人,那晚所说句句属实。一条街上稀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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