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喷到班觉贡布的胳膊上,很轻微,但是异常酥痒。这种酥痒和伤口轻微的疼痛杂糅在一起,有一种叫人难耐的感觉顺着胳膊往上爬。班觉贡布的喉头动了动,沉默着没有说话。
傅杨河这一次动作更轻微,他以前也磕破过,知道这种擦破皮又有点沁水的伤口其实是最疼的:“我以前学跳舞的时候也摔伤过,就左腿膝盖一大块,擦破了皮,但是没流血,也就没怎么管,结果半夜疼的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发现结了痂,黑黑的一大块,半个月才好。”
“你以前学跳舞的时候,经常受伤么?”
傅杨河就笑了,眼睛却异常专注地看着伤口:“学跳舞的哪有没受过伤的,腰,腿,关节,都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不过也看人,我就是初学的时候心里憋着一股气,爱用蛮力,所以受伤就是家常便饭,受了伤就不能再练,其实得不偿失。”
他说着就又笑了,放下棉签,转身去拿了创可贴过来:“后来自己慢慢就悟出来了,更注意保护自己,也就很少再受伤了……好了,胳膊肘也贴了,你要少弯胳膊。”
班觉贡布将袖子放下来,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嗯?”傅杨河愣了一下,说,“随便找的一件,不是很合身,穿的也不伦不类。”
“你要喜欢,我让人给你量身定做几件,你穿藏装很好看。”
大概是被班觉贡布夸奖了,他心里有点美,竟也没拒绝,含糊地应了一声。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过去开了门,见张跃在门口站着。
傅杨河心里五味杂陈,说:“我还以为你要睡在庙里呢。”
“庙里面求了个东西,”张跃说着递了个东西给他,“给你的。”
傅杨河还没伸出手来,不知道班觉贡布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替他接到了手里。
“嘎乌。”班觉贡布说。
是个银盒子,上头刻着寓意吉祥的花纹,雕刻繁琐,做工极为精美。张跃的眼睛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说:“保平安的,没别的意思。”
班觉贡布看了看,交到了傅杨河手里。傅杨河看了看,握在手里说:“谢谢。”
张跃神色似乎很疲惫,摆了摆手便走了。傅杨河关上门,回头却看见班觉贡布直勾勾地看着他。
傅杨河挑了挑眉毛,问:“怎么?”
“他的东西,你也敢收,你不是要断了他的念想?”
傅杨河就笑了,说:“他在寺庙里呆了一天,送我个东西,自己先说了没别的意思,我如果不收,也太不近人情,我们俩虽然不是情侣,却是亲如兄弟啊,我有分寸……咦,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吃醋?”
他说罢自己就先笑了。班觉贡布说:“傅老师真会开玩笑,我是你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吃醋。”
傅杨河听他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便抬头去看班觉贡布,班觉贡布却已经转身去了洗手间,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嘴角动了动,到底没说话,把这个嘎乌也放进了包里面,顺便把桌子上的碘酒和棉签收拾了。刚收拾好,就听见洗手间里传出了哗哗啦啦的水声。
他往沙发上一坐,忽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
今天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小唐顺便给他拍了几张照片发在了微博上。大半天没登微博,一打开就有上千条的评论了,点开一看,无一例外,全是“好帅”、“好好看”、“美男”之类的夸奖。傅杨河正看得心花怒放,手机忽然响了。
是他妈杨慧娜打过来的电话。
“你到西藏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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