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开口说:“陛下,起风了,要不咱们进屋罢,仔细别着了凉。”
公孙樾摇了摇头,本座这才发现,他坐在慕采棠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手边还放着一盘果仁,面前摆着棋盘,他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这小皇帝毛病倒是挺多。
本座又凑的近了些,那棋局看起来——
就是慕采棠离开前,下的那一盘。
本座简直要给他气笑了,想不到这小皇帝当真是个深情人,大年初一的不陪着慕家那丫头,跑这里来想那丫头的胞弟。
太监又说:“不如奴才陪您把这残局下完?”说着就要往慕辛的躺椅上坐。
公孙樾伸手拦住了他,“我不是尔思,你不是他,如何替他们下完这句棋。你若是累了,去旁边搬个凳子过来坐着吧。”
那太监倒是个机灵的人,听出了公孙樾几分真心,忙搬来了李妈当年用的马扎,坐在公孙樾身边,探出头盯着棋盘。
“陛下,这白子黑子一般多,是该哪位慕公子走了?”
公孙樾说:“鲤石,朕一直没问过,你那日穿上朕的龙袍,心里在想什么。”
叫鲤石的太监垂下头,说:“小的在想李将军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赶回来了,小的还有命领赏吗。”
公孙樾靠着椅背笑起来,“这听起来倒像句实话。”
鲤石说:“奴才对陛下讲的从来都是奴才的心里话。”
公孙樾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他们不说话,我便在这院中乱晃,慕采棠与慕辛种的花花草草,几乎死了个干净,墙边长了一丛丛枯黄的麦冬,病入膏肓一般,却仍吊着一口气。葡萄架还在,下面晃晃悠悠地挂着几根丝瓜的藤蔓,兔子窝也还在,兔子倒是全都没了,想来也正常,又没成精,没理由活个二十年那么久。
公孙樾抱着手炉一直看着棋盘,可怜了他那小奴才,在一旁瑟瑟发抖。本座站到他身后,他瑟缩了一下,就像是被冷风吹着了。
公孙樾说:“前些日子,朕在一个地方,像是又遇见尔思了。”
鲤石似乎一点都不吃惊,温言回道:“难怪陛下总是掐准了时间往外跑。”
“朕本想问问他的生辰,倘若尔思投胎,该二十一二了罢,朕看那人,也就是这副年岁的模样。”
“陛下……没问着?”
公孙樾笑着看了他一眼,“你懂朕。朕没敢问,遇见了一位道长,当头一闷棒敲醒了朕,朕骗了自己二三十年,一朝醒悟,竟没有力气再去……”
“陛下待自己太苛刻了。这世上有一辈子都醒不了的人,而陛下尚在壮年。”
公孙樾听了,摆摆手,“尔思死后,朕常想,若是知道他会死,还会不会外放李将军,毒死公孙延,逼着皇叔打进京城,放任让二哥与禁军搭上,来搅浑这一池水。”
本座觉得眼前一黑,这居然是他做的?他有病么?
鲤石似乎也被惊到了,屏住呼吸抬头看着眼前的皇帝。他年岁尚显露不出来,像是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眼睛却提前老去,幽深的看不见底。
“你吓什么?你以为你那晚真会死么?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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