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她一定不会拒绝我。”鬼四衍满意自己的灵光乍现,一起身,蚱蜢落地消失。他整整四方髻,掸掸素白深衣,快步往书斋外走去,彩罂就在东厢房外。
彩罂从后罩房转到西厢房再移至东厢房,每间都探头入内。
她想帮鬼先生尽些棉薄之力当作报答,可她是不到一年的新鬼,鬼力不足。起初想做饭,光是生火所需的柴薪就拿不动,况且鬼先生不常在家开伙,需要的话也能自己下厨,于是她心思转到打扫,擦拭这举动倒可胜任,却发觉每间房都一尘不染,她根本毫无用处。
不知是恰巧或刻意,襄然在她面前现身。
“襄然公子。”彩罂有礼问候。
“妳我同类,不必如此。”
“那……襄然哥哥?”鬼先生曾对她提及襄然是在十九岁那年过世,长她两岁。
哥哥?襄然在世时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寻思,若有这样秀气恬静的妹妹或许不错,表情不觉柔和。
“襄然哥哥,”彩罂见襄然不反对,决定之后以此称呼:“身为侍鬼应该做些什么呢?”
“所谓侍鬼不过是鬼家传人凭一己好恶收留,并无契约缔结,无需强加责任给自己。”
“我还是希望能帮点忙。”
“真想帮就陪着他吧,这么大的宅子就他一人,不可能不孤单。”
陪伴?这她的确办得到。有了可做之事,彩罂豁然开朗道:“谢谢襄然哥哥。”
襄然消失不久,鬼四衍朝她快步走来。
“鬼先生。”彩罂恭敬地行礼。
鬼四衍不喜欢彩罂如此尊敬却也莫可奈何,只得暂时妥协:“妳先前问我身为侍鬼有何可做之事,我认为妳得先对名山镇有所认识。”
彩罂点头,认为不无道理。
“我现在就带妳去熟悉熟悉。”
彩罂以退半步的距离跟随在鬼四衍右侧,一出鬼宅所处的弄堂,喧嚣声便充斥耳畔,踏上主干道后更是人声鼎沸,除了在地居民还有许多游客都来此共襄盛举。
一眼望去,各色花灯争奇斗艳,灯明如昼,连皎洁月色也黯然许多;舞女和乐伎献舞卖唱之处围绕着不少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对着身姿妖娆的舞女品头论足;孩子们自成一国地玩起跳绳,嘴里唱着童谣;来往不少姑娘头上戴着玉梅或灯球这类应景头饰,手持小巧罗灯。
彩罂看得目不暇给,拘谨的态度也因受到欢乐气氛的感染松懈许多,她的笑颜令鬼四衍心醉神迷。
鬼四衍随意凑近一家贩售各式罗灯的店铺,挑了一只付帐便走到较不显眼的角落,照着处理荷型玉蝶的方法对着小罗灯如法炮制。
“啊!”彩罂对于鬼四衍突然咬破自己手指止不住讶异。
“不要紧。”鬼四衍把处理完毕的小罗灯放到彩罂手里,他的血再加上掌中鬼力能使物品化实为虚。
彩罂把小罗灯举高,目光在自己的手与提灯把手间来回,人间之物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拿着,随即想到胸前佩戴的荷型玉蝶也是以此手法制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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