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沈一岑说:“错觉。”
魏林道:“我家小老板这么好,不怕别人不惦记。当然,我无意冒犯对方,‘两情相悦’自然最好,除非他是直得不能再直的,不然你有这个意思的话,就大方点说啊。”
终身所属不可谓小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死党面前何必扭捏躲藏,可是小沈同学就是不说,从柜子里摸了个玻璃杯低头擦了起来。很快,他们俩之间就横亘了一排的杯子,玻璃、陶瓷,各色各样。
魏林一看乐了:“变戏法?”
沈一岑却拿起台面上一个咖啡杯,先是温了杯子,然后拿出酒和奶油来,看样子是要做一杯花式咖啡,魏林看他动作看的饶有兴趣,不过因为看得多了,看到杯口渐渐出现的花型他已经不惊奇了。
奇怪的是沈一岑心里乱,手上动作一点也不不抖,也许他是想静静心?
魏林一拍手,说:“哦,你想贿我肚里馋虫。”
沈一岑却开口说:“要是知道你今天是来逼我谈恋爱的,楚柯一定不会那样气急败坏,花花公子的形象还没彻底转型为居家好男人,就一副我给他小鞋穿的样子,可见脑子傻是救不回来了。”
“顾左右而言他,沈一岑,真不像你。”
“你当我临场怯阵都无所谓,楚柯在电话里骂我多少回了,你也来问东问西不肯罢休,可到了我的谢锦,总得说点什么娱乐娱乐老板吧。”
“铁了心要歪楼,谁拦得住您呐。”
沈一岑这回可知道闭嘴了。原来的巧舌如簧,仿佛是错事,而他知道不该再多嘴了,应该乖乖做一个听者,这样乖的模样出了沈宅就很难看见了。谢锦灯光温暖柔和,小老板安静下来,再搭上他那副皮相,难怪小姑娘穿越大半个城区也要来。
“记得我和你说他以前是个霸道总裁样的么?其实算个差不多,霸道是霸道,总裁,那时候可是八竿子打不着。”魏林把弄着手里空了的玻璃杯,“我凭着学历进公司,可是早先没有经验,常常被人欺负。同期的人有的搭上高层,麻雀飞枝头,有的自以为是大佛,去了另一家好庙。短短几个月,人生百态仿佛都尝尽了,才知道社会有多残酷。”
“你以前没和我说过。”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和楚柯从何时起了孽缘。”魏林笑笑,“他虽然现在的形象是花花公子,可是也是个脚踏实地的管理者,我进公司同期有八个人,楚柯也在其中。”
他回忆起那段苦涩的成长,眼见着趋炎附势者将别人的作品据为己有洋洋自得,摆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所谓道理,魏林无数次想过像有些人一样,趁着年轻去寻另一条路,而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想法却让那些作品尘封箱底。
但是他最终留了下来,坐到今天首席设计师的位子上,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楚柯,感情的萌芽也是那时候的事情。至于后来被公司同事引为笑谈的多年针锋相对,在感情初生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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