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和宁永安离婚这件事已成定局。
酒店订了3天,白文宣并不担心宁永安再找上门来,也不怕陶然来找事,等到白文景把所有文件送过来,他就可以搭最近的航班出国了,从此这里打翻天都跟他没关系。
白文宣不担心宁永安找上门来的原因很简单,宁氏正在易主交接的关头,先前他可以一力压下家里和公司里各种异议,暗中摆平宁丰遗嘱里的离婚条款不提,如今白文宣把“出轨”的事情捅到了明面上,有心人尽可以拿来做文章,宁永安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太太平平地执掌宁氏,他就不得不放白文宣走。
和白文宣想的一样,宁永安正被困在宁氏的会议室里和一帮叔伯辈的股东撕逼。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宁永安偶尔反思才会遗憾地承认自己的性格和宁丰还是有点相似的,独断专行,容不得别人违背。所以就算他自己想清楚,也不会遵守宁丰的遗嘱离婚,更加不允许白文宣有这种念头。
像他这样的人,要他低头太难了。宁永安一边听着会议室里几个老头子端着架子哔哔,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打火机发呆,脑子里在想,白文宣怎么说自己来着?对了,那家伙老是叫自己禽兽,被叫多了,宁永安觉得自己越发不要礼义廉耻了。这帮子老家伙啊,每年拿分红的时候是一个嘴脸,现在看到宁丰倒下去了,又是一副嘴脸,实在讨厌地很。
宁永安耐着性子把他一个个的话都听了一遍,直到最后一个股东指着他鼻子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认真地听完还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我就是这么不是东西,”宁永安用食指点点梨花木的会议桌,指甲磕在上面发出清晰的声响,一瞬间会议室里就这么安静下来了,他觉得有点好笑,“既然我都这么不是东西了,以后做出什么‘不仁不义’的事情来,各位叔伯大哥们不要见怪就好,毕竟今天你们都认清我的本性了。”
他扫视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满场铁青的脸色,心里舒爽了一些,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爸躺在病床上,人还没死呢,你们就逼着我执行遗嘱,这做派也够赤裸裸的了,要说不仁不义,我可不敢跟各位比。”
“宁永安,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宁永安笑了笑,看过去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柔和的温度。,“各位少陪,我还有父亲要照顾,不便多和你们纠缠,再有事请各位单独和我约见,这么大张旗鼓召开董事会就没有必要了。”
这话甩完,他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走了,留下一地鸡毛,反正回来再收拾也行,现在最重要的事,可不是已经落在口袋里的宁氏,而是快要飞出家门的白文宣了。
白文宣算得一点不错,3天时间恰恰好够白文景把签证和一些其他资产证明给他送来,兄弟两个人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全赖快递出力,交接了这点东西,白文宣一点留恋都没有,拉上一个小小的登机箱就直奔飞机场。
倒也不是没有和路欣再见一面的打算,然而又想着不是以后不能再见,也懒得听路欣说出些什么叫他气吐血的话,也就作罢了。
在机场的快递柜前,白文宣把早就签好的离婚协议给宁永安寄了过去,自然是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简单利落。
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已经勉强选了深夜航班,自然买的头等舱。贵宾室里空荡荡的,除了站在门口的空姐外,只有白文宣一个人陷在沙发里发呆。换了号码的手机拿在手里,他翻了翻本就不长的通讯录,发现居然真的没有人可以告别。
当年和陶然的事情捅出来,让他的大学生涯过的很狼狈,还没毕业就要结婚,从此以后的交际圈就围绕着宁白两家转,他更是谁都不愿意深交,回头再看这七年好像大梦一场,现在梦终于要醒了,白文宣关掉手机感觉到的是如释重负。
飞机延误,广播里播放了通知,白文宣换了个姿势看着落地窗外黑黢黢的停机坪,耳边却听到身旁有人走进。
他抬头注视了一下玻璃上的反光,无奈地笑了,转头对着站在他身后的宁永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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