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只是这种带有逃避性质的处理方式,显然有些激怒了少女。
她从报纸中间一掌拍下,萧胭面前的报纸瞬间在眼前塌成了一个U型。
“你的良知呢?你的怜悯之心呢?你知道他们到底杀了多少犹太人吗?像你这种为罪人洗刷罪名的人,你就不怕上帝惩罚吗!”
萧胭从空隙呆了一呆,蓦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你们的是希特勒,不是我。”
说完,她把报纸抽了出来,举起指着远东军事法庭的报道对她道:“你看,日本人在南京杀了三十多万平民,以示公平,你们是不是也得同情一下我?”
要求别人永远是最简单的事,也是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其实这种事情早在去年开审纳粹首脑的事情,她就遇到过。
从一开始好言劝说、心生恻隐,到后面的麻木和隐忍的厌恶,时间短的让人震惊。
人道主义精神。
到底什么才算是人道主义精神?
标尺究竟是以什么来设定的?
但不管怎么说,迁怒是这世界上最可耻的行径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才发现有个bug,前面派普的马尔梅迪审判被我写的推后了一年......
☆、第六章
在战争后期,纳粹德国两面被夹击,国内的工业生产已经自顾不暇。
连自己在前线的士兵们供给都难以保证,谁也没心思去管战俘的死活。
但是人在逆境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
萧胭第一次遇到沙夏的时候,以为他是个死人。
只是没想到,这死人还能动。
她当时被吓得一抖,手里的面包直接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铁丝网跟前。
沙夏这个时候已经爬了起来,他看到面包落在了不远处,伸手便要去捞。只是抬头看到她之后动作一顿,似乎思考了一会,张嘴突出一串的俄语。
萧胭唯一能听懂的俄语,就只有一个达瓦里希。
于是她开始结结巴巴的用英语问他,只是话说了一半,他就字正腔圆的反问了她一句:“中国人?”
这话带着些武汉味。
她一呆,愣了很久之后点头。随后缓慢的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面包,透过双层的铁丝网递给了他。
沙夏参加过武汉保卫战,是懂中国话的。不过,仅仅在中国待了数月就被调回了欧洲战场。
他是在库尔斯克会战中被俘虏的。
这么算起来,他已经在德军手里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了。
萧胭问他,他是怎么做到的能活那么久?
要知道,二战时德军手中的苏联战俘死亡率接近60%,五百多万人最后活下来的也就四成。
他告诉萧胭,他掐死了一个德军飞行员。
闻言,她表示佩服。但回过味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
你一个飞行员,是怎么掐死另一个飞行员的?
我可以先把他撞下来,然后再掐死他。
萧胭听得毛骨悚然,只能表示:真猛。
让沙夏活下来,应该算是一种另类报复。
毕竟让自己憎恨的人痛苦的活着,总比让他干脆的死要来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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