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发女人气息奄奄地攥住了她的脚腕,尖利的指甲把皮肤掐出了血痕,她那双被烟熏得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塞拉,形容宛如厉鬼,拉着她不放手,即使下半身都被火燃着了,也凄厉地朝她尖叫道,“——贱人——你做下这种事——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
塞拉心烦意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抬脚,毫不留情地揣上她的脸!
女人发出惨烈的叫声,手不由得一松,捂着脸滚到一边,恰巧墙边的窗帘被点着了,她立刻就陷入了凶猛的火舌之中,没过多久全身就被烧着,痛得满地打滚,唯有一只手却直直地伸向她,皮肉发出滋滋被烤焦的声音,几乎看得见逐渐碳化的骨头。
塞拉吸了一口冷气,转头就跑,然而还没等她跑到门边,耳边传来风声,她立刻顿住脚抬头一看,目色骇然:房顶烧着的木头直直从上方跌落,正对她的头!
下意识地,塞拉抱着头蹲下。然而脊梁骨被压碎的剧痛和炙热感并未如期而至,塞拉顿了顿,缓缓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让她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屋子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而门外,站着几个全身都穿着黑长袍的人,脸藏在兜帽里看不清晰,唯有为首的一个露出了脸庞。
那是一位拥有着金发蓝眼的男人,修长高挑,即使穿着黑袍身形也相当醒目。他皮肤白皙,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双钴蓝色的眼睛愈发凹陷深邃,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他应当是这几个人的头领人物,气度卓然不凡,有种老派贵族的冷漠和孤高,可面容十分年轻,轮廓分明,而且是常人难以匹敌的英俊,眉间和眼梢微微上挑,透出一种不为世俗所容的独立和薄情。
塞拉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慢慢移到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之间,在那里,有一根制作精巧的尖细木棍对着头顶落下来的木梁,而那根木梁,如同被静止般定在半空中,无法下落分毫。
这是什么东西?超能力?
塞拉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直到男子眉梢微微一动,眯起了眼。她刚想张嘴说什么,却不妨脑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人在她脑子里塞进了一把刀用力搅动。她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汗涔涔,膝下一软就倒在地上,视网膜里残留的最后画面,是一双逐渐迈近的黑色长腿。
……
……
在她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梦中——对,就是梦,一直有人在和她说话,简直不堪其扰。
那个声音机械又遥远,一直不停地重复,她想忽略都不行。然而对方说着说着,她终于肯静下心来,没多久就听懂了对方到底在讲些什么——
意思很明显:她,塞拉,已经死了。具体死因没人知道,但显然生前她绝非好人,但罪不至下地狱,于是灵魂就被送往了这个中转之处,过往的人简称其为“系统”。但凡来到这里的人,都需要为自己的前生恕罪,而系统规定的恕罪方式,就是寄主被投往多个世界,在身处的世界里收集绝望值。关于如何收集绝望值这个最关键的问题,系统说得不甚清楚,一笔带过,只提到由于寄主是赎罪者的原因,每一世她生存的环境都会变得极为艰难,想要收集到绝望值,就必须让先自己活下去,直到100/100的数值变为0/100,才算任务成功。
……这算什么收集?这分明就是清空。
塞拉皱着眉,听着所谓的系统讲完,才问了一句,【如果我拒绝呢?】
系统语气毫无起伏波动,【就地永远抹杀意识,魂飞魄散】
没有人在知道自己还“活”着时就想死,即使塞拉丧失了大部分生前记忆,对于活下去的渴望也不会衰减半分。她冷笑了一声,【就算我答应你成为赎罪者,你要怎么给我安排身份?】
新的身份?如果这个所谓的系统真的能够做到篡改一个世界的数据和记忆,那么它根本不需要一个替身来代它清零绝望值。半路降临?人不会都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最亲近之人的身边却没有发现半分异常?它根本就是另有所图,绝不会是收集所谓的数值那样简单。
系统似乎并不能窥见她内心所想,只是平板地回答,【寄体的选择极其苛刻,经过测算俱为无亲无故命运多舛的本土居民。寄主被投往里世界之前,会接收被允许权限内的相关资料以便完成任务】
她整理一下——也就是说,所有她将附身的人,都将是无父或无母,没有朋友爱人,身世凄惨的,籍籍无名的弱鸡?
可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啊……既然幕后者想玩,一时半会她也复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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