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在我对面轻叹了一声道：“只怕是后会无期了——”
“操！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杜子腾怒视着我和范二道，“这臭婊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我扭头看着他，作捋须状笑道：“施主，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朋友，就像没有绝对的好和坏。唯一绝对不变的，是那永恒的利益。阿弥陀佛——”
“他妈的你们为了那个臭三八，要跟兄弟们反目为仇不成？——”杜子腾一排桌子倏地站起身怒视着我道。
………
这天晚上，我们十多瓶啤酒，差多每人灌了五瓶下去，杜子腾可能是六瓶，在这期间平均每人跑了三趟卫生间，我说的是平均，杜子腾上了一趟，我上了两趟，范二好像上了有五六趟的样子。
因此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酒量好的人，膀胱的功能也好，事实证明，我们三贱客中，杜子腾酒量最好，我次之，范二更次之。
从我们起身下楼时，也可以看出各自的酒量，杜子腾依然走得四平八稳，面色红润有光，到前台结账时，还忙里偷闲得跟那个收银的女服务员眉来眼去地调笑，好像晚上我们三个晚上在楼上只是品了一瓶上好的红葡萄酒似的。
我喝酒不上脸，即使醉得口吐白沫，脸也不会红一星点，但我双脚有些轻，下楼时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扶梯手——
范二呢，范二酒量最差劲，本来脸膛就黑，沾酒就脸红，下楼时他那张四方脸俨然成了包公在世了！可见喝酒上脸的人能喝这个道理是不正确的，至少不是普适的规律。
在楼梯上时，范二突然一个踉跄，幸好我走在他旁边，一把抓住了他，否则他真的就一头从楼梯上翻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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