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嘴啊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背好了长剑,谢时雨几步走到了姜云络的跟前,一把夺下了她的牛肉干塞入口中。
鼓着腮帮子嚼动的姜云络愣了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满地嚷嚷道:“你干嘛抢我牛肉干!”
谢时雨没吭声,只是提着行囊,径直向着外头走去,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留下。
“神经病!”姜云络低头看了看包装袋中的牛肉干,瞬间就没有了食欲,暗暗嘟囔了几声,沉默了片刻后,快速朝着阳台处跑去,双手扒着铁栏杆,目光焦急地四处望。这通讯的设备几乎没有任何的用处,谢时雨一走啊,只能够一日数一日的等着她回来。
赵王孙那里才下了命令,就有手下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姜云络也不是傻子,绝不会认为赵王孙无缘无故地就这般看中她,而且在那个地方,还极其不易逃跑。借口要等着谢时雨回来,她依然在这一处住了下来。
外界的丧尸潮正发生着变异,组成小队出去探险的,活着回来的不过是四分之一,那些被感染的要么被无情地抛弃,要么身死魂灭。这一来到基地的广场,就能够听到哭天抢地的叫喊,对于那些牺牲的,只是很敷衍地颁下了些许抚慰金和资源。在谢时雨离开的期间,那位叫做王岚的女人可没少上门,这儿刮刮那儿蹭蹭就想着占便宜,还有那一副过来人的面孔,俨然是以长辈自居。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姜云络可不会像谢时雨那么沉默,大大方方地怼了回去,一副驾轻就熟的老司机样,倒是气得王岚一连几日都不曾上门了。
谢时雨离开的第十天。
“姜姑娘,将军大人请您前去,说是有谢姑娘的下落了。”
这赵王孙还真是懂得拿捏人心,看准了姜云络的在意。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她姜云络总归是要去一趟不是么?
幽暗的廊道在啪嗒的脚步声响起时,瞬间变得亮堂。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推进去就瞧见赵王孙背对着自己站立,双手覆在了身后,在看墙上悬挂着的几副梵高的画像。流动扭曲的线条极为诡谲,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人,姜云络实在是欣赏不来。
砰地一道关门声,姜云络下意识地回头望,心中则是暗暗地警惕起来。办公桌上散落了几个酒瓶子,西装革履的赵王孙就像是一披着人皮的野兽。在他转身时,姜云络看到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闪动的贪婪和污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姜云络开口道:“将军,时雨呢?”
“噢,你是说小谢啊?”赵王孙这暗含着感慨的语气拖得格外的长,一开口便涌出了一股恶心的酒气。他咧开嘴笑眯眯地盯着姜云络,冲着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这办公室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姜云络冷笑一声,盯着面前这年纪跟自己老爹差不多大的人,只觉得一股恶心上涌。谁知道这厮利用职务之便害了多少人,这一张充满了□□的脸,扭动的面部肌肤就像攀爬的蛆虫,下流又下贱。一直高高在上,挥手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涌来的赵王孙显然没有多好的耐心,他的眼睛几乎挤成了一条细缝,那神情似乎是责怪着姜云络的不知好歹。他的手按在了西装裤的皮带上,一步又一步地朝着姜云络。
赵王孙出行时候必有警卫员保护着,几乎让人忘记了他本人也是行伍出身。姜云络被他扼住了一只手,眼见着那如同肥猪肠的东西朝着自己的脸上贴来,心中猛地一沉,一拳朝着赵王孙的面庞轰去,而另一只手也在此时挣脱了束缚。她的动作是赵王孙想象不到的,摸了摸嘴角,赵王孙裂开了一抹残酷阴森的笑容,就算是硬钉子他也要啃下来,不就是一个女人?
侠义值在不知不觉中积累,姜云络心中开始感谢那个破系统,好歹在这世道让她有了应对危险的能力。用力地踹向不顾疼痛朝着她逼近的赵王孙,她抄起了一旁的椅子,迎着他的脸恶狠狠地砸了下去。蔓延的血腥味一下子将酒气给掩盖,姜云络拉了拉门,发现已经被人从外头锁上。赵王孙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愤愤地骂上了几句,姜云络直接将门砸地稀巴烂,幸好外头没有警卫员守着。什么破基地,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只要有人发现这一处的动静,她就会面临着无穷无尽地追捕。
顾不上去屋中收拾行囊,在洗手间里洗去了一手的鲜血,姜云络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手上的流动的水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甚至能勾出一抹笑容。整了整因打斗而显得凌乱的衣服,她慢吞吞地朝着大楼门口走去,迎对着守卫人那诧异目光时也毫不怯懦与退缩。
想要进这基地要经过一层又一层的盘查,可是出去倒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涌动的人潮望着安全的基地奔跑,只有姜云络那孤寂的身影,在斜日之下慢慢地没向了远处那迷蒙的黑暗中。比起人来说,这丧尸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第10章末世(十)
H城外的郊野颇为荒凉,到处都是被丧尸啃噬的痕迹,姜云络不知道基地的人几时追出来,也不知道该前往何方。窸窸窣窣的荒草地,一望无垠的原野,她眯着眼睛看那一轮瑰丽的落日慢慢地沉入了地平线。
基地外头的丧尸应该比起城内要少上许多,由于基地时不时组织人去猎杀,倒是造出了一片平静的表象来。荒村野林的夜,向来游荡着一个又一个可怖的传说,可若是真的要寻找一个栖身之所,不得不转入周边的小村落。篱笆围成了高墙,在南侧霍然有个缺口,还能见到点点猩红的血迹洒落。躺在了一边的老黄狗尸骨已经被啃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半身和那写满了凄哀的眼。
姜云络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小心翼翼地钻入了篱笆中。这个村子已经空了,到处都是散乱的瓦罐和器具,家家户户的大门敞开着,像是被人暴力击打,这种事情,也只有人类同胞才能干出来。很可能在丧尸潮涌过之后,又有一大群逃难的人路过此地,顺手劫掠了村子。
因踩到了破瓦罐,脚下时不时发出爆裂声,姜云络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在一处破院子里捡到了一把生锈的柴刀,双手紧握着做出了防备的姿态,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低低地呜咽从身后传来,一个矮小的怪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头钻出,他的脸上血肉已经开始腐烂,眼珠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身上挂着残破的布条,他正顺着姜云络所在的方向慢慢走来。
姜云络浑身的寒毛竖起,握着柴刀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眼见着那东西逼近,她一步又一步地后退,直到后方是一道深深的沟渠,没有任何的退路。就当切西瓜,就当切西瓜!姜云络默念着,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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