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公开叫板
“小张,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和市规划局的曹局长约好了,今晚参加他安排的场,你安排的场,我就不参加了,你和大家一起玩吧。”
毕竟崔学民是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长,是我的直属领导,我今后的工作还得靠他支持,只有得到他的全力支持,我今后的工作才能顺风顺水地开展下去,如果他这个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长不支持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会非常被动。
再说了,如果崔学民出席我今晚安排的场,我也能向史玉祥、陈庆华和赵姗姗他们表明,崔局长与我关系不错,他是全力支持我工作的。
而付小兵是局办公室主任,在局里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他能参加我安排的场,无形中会给我长不少脸。
故此,我向崔学民和付小兵也发出了邀请,并迫切希望两人都能答应我,应邀出席今天晚上的宴席。
然而,崔学民并不领我的情,借口晚上有事一口回绝了我。
“张科长,真不好意思,我今晚上也有事,今晚的场,我也就不参加了。”虽然我和付小兵之前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但我现在是手握人事大权的人事科科长,从道理上说,他很想和我搞好关系,他不应该不给我面子,再说了,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场,我们的关系无形中增进了不少,但崔学民不参加我安排他的场,他要是参加了,难免会惹恼崔学民,故此,他踌躇了下,也给自己找了个不能参加我安排的场的理由。
见我在崔学民和付小兵两人面前碰了个大钉子,站在一旁陈庆华别提多高兴,脸上随之现出一缕幸灾乐祸的神情。
见陈庆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心里很不爽,对他的印象大大打了一个折扣,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顺着付小兵的话,道:“既然崔局长和副主任今晚都有事,那改天我重新安排一场专门请两位领导。”
崔学民不无揶揄道:“到时候再说。”
付小兵则道:“改天我请张科长和人事科的全体兄弟姐妹。”
接下来,崔学民当着人事科全体人员的面风马牛不相及对我提出几点要求,什么要身体力行啊,和同事搞好关系,有什么事情要多征求科室人员意见,不能搞独断专行,要发扬民.主等等。
风马牛不相及地提了几条意见后,崔学民就和付小兵离开了。
崔学民和付小兵离开后,我顺势坐在身边的椅子上,与史玉祥、陈庆华、赵姗姗和赵大可他们闲聊起来。
我说:“之前我和大家就是同事,我有什么话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说了,既然现在我又回到人事科,和大家在一个锅里摸勺子,希望大家一定像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大家心朝一处想,劲朝一处使,同心同德,风雨同舟,一起把我们分管的这一块工作做好。”
史玉祥说:“张科长你放心,我史玉祥绝对支持你的工作,既然你现在是我们的领导,有什么工作尽管吩咐。”
赵姗姗也在一旁道:“是啊,张科长,今后有什么工作,你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唯你马首是瞻,全心全意配合你,尽职尽责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当然了,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你尽管批评就是。”
赵大可、叶天和刘春娜也都在一旁异口同声地说:“是啊,科长,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陈庆华则在一旁阴阳怪调打起马虎眼,道:“你是科长,你说了算,谁敢不从。”
我不经意地扫了陈庆华一眼,义正词严道:“刚才崔局长已经说了,人事科不是一个人的人事科,既然大家在一起抹勺子,我们就必须精诚团结,想办法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
与史玉祥、陈庆华、赵姗姗和赵大可他们闲聊几句,我就走出大办公室,来到走廊最东头的科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当初是我和史玉祥的办公室。
众所周知,新的领导调到新的单位履职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愿意在原来领导的办公室里办公,孙远涛调过来做科长之后也不例外,他死活不在前任科长老林的办公室里办公,让科里给他重新安排一个办公室,于是,科里就把我和史玉祥之前的办公室重新进行装修给孙远涛做办公室,而史玉祥则被安排到老林的办公室办公室。
我调过来做科长之后,负责科室内勤工作的赵大可找到我并征求我的意见,问我在哪里办公。
我对在哪里办公没什么讲究,也不想让人私下里说三道四,随口说道,在原来的科长办公室办公。
就这样,赵大可把这间办公室再次进行装修给我做办公室。
办公室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多平方米,但布置的非常合理,后墙摆着一排新买的书柜,书柜前边正对着门的方向摆着一张台式老板桌,老板桌后边一张老板椅,老板桌前面两边靠前位置各有一排沙发,左边是一套三人沙发,右边是两套单人沙发,沙发中间放着一张方形实木茶几,另外,办公室里还配有电脑、打印机、复印机、传真机和电话等必要的办公设备,办公室的卫生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科长,对这里还满意吧?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我让人重新弄。”陪我一起过来的赵大可和刘春娜两人一进办公室就小心翼翼地问我道。
我说:“不错不错,很好,卫生也搞得蛮好的,比以前干净利索多了。”
赵大可一指刘春娜,说:“这都是小刘的功劳!听说你今天过来,小刘早早就赶过来,整整忙了一早晨。”
听赵大可如此说,刘春娜不无表功地笑了笑,说:“为领导搞好服务是我份内的工作。”
见刘春娜假装斯文地笑着,赵大可开玩笑地说:“说你勤快你也要快表现啊,站在那里蠢笑什么呀?还不给张科长倒茶!”
听赵大可如此说,刘春娜急忙跳起来说:“哎呀,我还真蠢,都不晓得给领导泡茶,张科长,你坐,我现在就给倒。”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我不渴。”
但刘春娜还是跑到饮水机前,取出一次性纸杯,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并放上茶叶,恭恭敬敬地端到我面前,送到我的手中。
我伸手接过纸杯,说:“谢谢你啊小刘,以后这活我自己来!”
赵大可顺着我的话,冲刘春娜道:“小刘啊,以后你的日子好过了,你看我们张科长多怜香惜玉啊!”
刘春娜红着脸白了赵大可一眼,转脸冲我道:“如果没有其他事,张科长,我先回办公室一趟,刚才史科长让我把一份材料送到办公室,我还没来得及,我现在回去把材料送过去。”
我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还有事,你先忙吧。”
得到我的许可,刘春娜转身走出我的办公室。
“大可,如果没有其他事,坐下来陪我聊会天。”刘春娜离开后,我指了指沙发,一脸温和地冲赵大可道。
赵大可顺着我指的方向坐在了沙发上,不过,他的屁股都只坐了一小半,典型的一副下级见到上级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生怕领导不高兴的架势。
由此不难看出,孙远涛在人事科做科长的一定非常跋扈,始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不把怎么下属当做人看待。
这也是他不得人心的重要原因,这也不是我的风格。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口服不如心服,在我看来,要想让下属真正臣服于自己,光靠武力是不够的,而是要靠个人魅力,只有从心里彻底征服他们,才能让他们彻底臣服于自己,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拥护自己,真心替自己卖力。
因此,我笑了笑,冲赵大可道:“怎么?大可,我们才分开两个月,不至于这么生疏吧。”
赵大可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笑了笑,道:“对了,大可,你老婆调回市里了吗?”
赵大可的老婆刘淑红在郊区一所中学教书,来回非常不方便,而且孩子又小,故此,他早就想把老婆调回来了,但由于他只是一名科员,没机会和主要领导说上话,所以,他老婆一直没能调回来,这也是他最为苦恼的事。
故此,听我提到他老婆的事,他脸上立即升起一缕莫名的悲哀,不无失落道:“还没有。”
我说:“你没找领导摆摆你的难处吗?”
赵大可说:“找了,领导都说等机会一定帮我把淑红调到市里,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能把淑红调过来。”
不用说,赵大可一定没送礼。
如今是人情社会,不送礼哪有能办成事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送礼,礼和利是联系在一起的,先有礼,后有利,礼物到了,利也就有了。
这也让我看出了赵大可的单纯,像这么单纯的人要是利用好,对我今后的工作一定有着莫大的帮助。
故此,我决定帮赵大可把老婆从郊区调到市里来。
只要我帮赵大可把他老婆刘淑红调回市里,他一定对我感恩戴德,视我为恩人。
故此,我道:“领导都忙,可能把你的事给忘了,不过,你放心,你老婆的事包在我身上,过几天,我就想办法把你老婆调回市里来。”
听我如此说,赵大可感动地差点哭了,连声冲我道:“张科长,太谢谢你了!淑红的事,就全拜托你了!”
我说:“小事一桩,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再说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一个战壕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帮你谁帮你。”
我的话更加让赵大可感激涕零,他一再表示,从现在开始,他一定唯我马首是瞻,我让他去东,他绝不去西,我让他打狗,他绝不撵鸡。
赵大可离开后,我坐在象征权势和地位的老板椅上,享受着权力给自己带来的兴奋与激动,心里就像台风卷过的洋面一样掀起滔天巨浪,汹涌澎湃。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就在我坐在老板椅上心潮起伏遐想无限的时候,专门为手机设定的和轩音乐《荷塘月色》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见是陌生的电话,我本不想接。
可是,我现在是市教育局人事科科长,身份和地位都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在小学教研室做副主任的时候,一天也不见得接一个电话,自从调到调到人事科做科长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电话多的就像牛身上的毛,数也数不清,如果打电话找我的是一般工作人员,电话接与不接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要是领导或者身份特殊的人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接的,很可能会给我今后的工作带来一定得被动,故此,我接通了电话,冲着话筒“喂”了声,道:“哪位?”
“好啊,恒远老弟,我是江自远。”我话音刚落,话筒那头就传来了市教育学院副院长江自远态度谦恭地声音。
江自远和我一个村子的,都是天南县张家坪村人,和我父亲还是小学同学,算起来,我得叫他一声叔叔,另外,江自远是我们整个张家坪村历史上出过的最大的官。
按说,江自远和我同属一村,彼此又都在益阳工作,从事的又都是教育工作,江自远和我父亲还是小学同学,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亲密才对。
事实上,我与江自远的关系一般,我对父亲这位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小学同学一点也不感冒。
我之所以不喜欢这位从小和父亲一起光屁股长得儿时伙伴是有原因的,一切还得从我大学毕业时谈起。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大学毕业时一心想留在市里发展,而那时候,我舅舅刘成凯还没得势,只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一名普通干部,还没有能力把我留在益阳。
为了园儿子的梦,把我留在益阳,让我有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父亲想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当时已经在益阳市第二中学做副校长的老同学江自远,并特意买了许多东西到益阳登门拜访江自远,让江自远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帮他宝贝儿子一把,把我给留在益阳,哪怕安排到小学当老师也行。
然而,让我和父亲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父亲这边一开口,江自远那边就把父亲给拒绝了,说自己在市二中只是副校长,上面还有校长,再说了,大中专生毕业后能不留在市里不是学校说了算,而是教育局说了算,他这个市二中的副校长没有什么实权,没有能力把我留在益阳。
就这样,我毕业后被分回到老家天南县,分到天南三中教学。
直到我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江自远并不是没有能力帮我,而是不肯帮我。
据我所知,江自远的侄子就是通过江自远的关系留在的益阳,而且,江自远的侄子只是益阳师范毕业的中专生,还有,邻村的赵良玉也是通过江自远的关系留在的益阳。
正因为如此,我和江自远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但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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