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蹿到书柜底下瑟瑟发抖死活不肯出来。阿宁又使力推开了书柜,也不管那掉落一地的书本,弯下腰去轻柔地将文君抱起来窝进自己怀里。
那么安静文秀的一个人,头一回发那么大的脾气,别说文君吓成一条蠢狗,就连同窗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目送阿宁施施然出门去了。
走到门边时,阿宁侧过头来清清淡淡开了口:“读书读成这般暴虐心性,你那一架子书,不要也罢。”说完他就抱着文君走了。
出来老远文君才听见那同窗劈了叉的声音:“如此心狠手辣,可见你郑元安果然是克父克母之辈!似你这般不孝不仁、不祥无福,三百年京兆郑氏必要断于你手!”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一震,文君心里突然就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与愤怒,竟恨不能像杀了狼妖一般将那同窗立毙爪下!在没有想明白为何自己突然这般暴怒之前,她已从阿宁怀中一跃而落,瘸着腿就向那同窗房间狂奔而去。
☆、傲娇心机喵
瘸腿猫自然是跑不快的,文君没跑两步便被阿宁追赶上来捉了回去。虽说文君此刻妖力被封连人形都化不了,还瘸着腿浑身是伤,但作为一个妖性被激发出来的千年老妖,那攻击力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反正等她回过神来便看到一间可以媲美同窗房间的书房,再一回头,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口子。
傍晚阿宁为自己清洗伤口的时候,萎靡在一旁的文君难过极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想要蹭蹭阿宁,不料阿宁正巧起身拿东西给错开了。过了一会儿,文君鼓起勇气又往上蹭,阿宁这回换了个方向去拿另一个东西,又给错开了。如是者三,即便是经常被嘲讽为“蠢猫”的文君也明白过来,阿宁这些“正巧”想来都是有意为之。
文君不安地舔舔右前足,又呸呸地吐掉吃进嘴里的金疮药,暗自思忖着:“他一个书生,书房被我砸了,写字的手也被我弄坏了,他生我的气也是应当应分。可是……”心里叹口气:“可是,阿宁这般冷淡,想必是气我气得狠了!唉,若真是那样,我宁愿他骂我打我一顿,只要能消气,别再这样冷冰冰的……”
整整一个晚上,文君都惴惴不安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阿宁眼角的视线里,每时每刻都紧绷着只等他消气好往他怀里钻。
直到阿宁就寝。
被关在帷幔外面的文君沮丧得想哭。她委屈巴巴地在床脚处走来走去故意弄出些响动,满心希望阿宁听见声音就会想起被“忘记”在帷幔外的自己。可她走得腿都疼了却只等来帷幔里渐渐平缓的呼吸声。
文君认命地在脚踏上团了一个多时辰,睁着眼看月亮一点一点移过窗棂。月华洒在猫毛上的那一刻,文君突然想起璇玑说过的一句话,眼泪便汹涌而出。
“阿璇说‘我与他们又没有交情,打他们做什么’,原来竟是连打都不稀罕打的!”
“哼,既然你自认与我没有交清,那我也不喜欢你了!什么阿宁,不过是个讨人厌的坏脾气书生,对我还不好,我也不稀罕你!”文君越想越是伤心,索性赌气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院子里走去。
“国子监一点也不好玩,阿宁也好讨厌!我就说人世没意思得很,还是回家找阿璇好~”
一路走出去悉悉索索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过砸在院子里的笔洗时一爪子踩了上去。碎瓷片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帷幔里均匀的呼吸声一窒。
文君停了一下,然后翘起尾巴继续昂首阔步。果真,没走两步便被一只绑满绷带的手揪着颈皮拎了起来。
“狸奴不执鼠,残我架上书!”猫脑袋上挨了轻轻一记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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