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挂断电话,我整理好箱子,又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
家里不能再待了,也不能去找姑姑,万一真被人盯上,连累他们一家怎么办?
还是回衡溪吧。
原本计划后天回的,看来今晚就得走了。
离开之前,还要去个地方。
出租车将我送到墓地外,寒冷凛冽,尽管穿得很多,我还是忍不住打颤。
父亲的墓碑依然伫立在原地。
我在墓碑前发着呆,鼻子酸酸的,可是哭不出来。
我想起父亲日记里记过的点点滴滴,有母亲,有姐姐,还有我。
转眼之间,物是人非。
旁边有人走动,来了个中年男人,矮矮胖胖,剩得不多的头发在冷风中飘动。
离开时,经过他身边,我看到这是个女人的碑。
中年男人也走了,跟在我身后,忽然开始说话:“我老婆以前漂亮得很啊。”
我回过头,等他走上来,跟我并肩同行,“看照片是很漂亮。”
“人也很好的。”中年男人似乎有很多话想倾诉。
“这样啊。”我只想赶紧回去,拿行李逃到衡溪。
“是我太狭隘了,都怪我……”
“您……节哀。”我加快脚步,希望他识趣地收起倾诉欲。
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把我的反应放在眼里,依然自顾自念叨着。
“当时真不应该那么对待那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们也没法再有孩子了,就对他视如己出有什么不好呢?”
“是啊,每一个孩子都该善意对待。”我敷衍着,发现无论走得多快,都甩不掉他。
他一定是把我不耐烦的叹气理解成了同情,继续忏悔自己的过错。
“那孩子来我家时,才六岁,我老婆大概是因为自己没孩子,也因为他是好朋友的孩子,义无反顾决定收养他——”
我蓦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身,打量着中年男人被冻得红扑扑的脸。
“您是说,那孩子是您太太好朋友的孩子?”
中年男人有些激动地看着我——我终于肯好好搭理他了,他也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喋喋不休了。
见他点头,我忙问:“您还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字么?”
中年男人点头如捣蒜,“记得!怎么不记得!是个好名字,韦一鸣!可惜那会儿我们穷得要死,忽然多了个孩子,我总把他当作累赘……哎,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您认识他亲生父母吗?”
中年男人被我的急迫吓到,后退一步,抿着嘴看着我,“你认识他?”
“我是他朋友……”
“他现在好么?”
沉默片刻,我点点头,“他很好。”
中年男人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真巧,没想到还能遇到他朋友。”
我们重新迈开脚步,中年男人开始给我讲起了韦一鸣的事。
韦一鸣跟他生母姓,生母叫韦冬雪,至于生父是谁,估计没人知道了。
“不过我老婆以前说过,韦冬雪透露过一点点那男人的情况。”中年男人掏出一张纸巾擤鼻涕。
“韦一鸣说,他父亲姓苏。”
“是么?我老婆说,他爸应该很有钱,而且不是一般有钱。但是他爸跟韦冬雪在一起时,已经有家室了。那男人挺狠的,心野得很,家里娶了一个,外面有韦冬雪,可能还不止她一个,心里面,还惦记着一个!”
“惦记着谁呀?”
“那哪知道呢。看韦冬雪那意思,在他眼里,最重要的肯定还是心里惦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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