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那些事的人很少,而且跟他或者跟我的关系都很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把紧口风。
张阿姨敲门说白先生来了,我放下手机,手却是抖的。
脑子几乎完全空白。
白斯昀被张阿姨带到会客室。
可我现在,真的不想见他。
我不知道他拍那些照片,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
我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恸哭,只觉眼前漆黑一片,周身荆棘遍布,动一下,身上就被划破一道口子,
血从口子里呼呼往外冒。
可我总是徒劳地挣扎,伤口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疼。
“温小姐,白先生在会客室等你。”张阿姨过来催。
“让他滚!”我把枕头砸到门上。
“温小姐……白先生您不能进!”张阿姨声音忽然急促起来。
主卧门被推开,白斯昀出现在门口。
我泪眼朦胧,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也不想看清。
“给我滚!”我抄起另一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白斯昀走进来,将张阿姨关到门外。
“温凡,你听我说——”
“滚!!!”
我嘶吼着,眼泪不断往外涌,身体随着哭泣微微抽搐着。
白斯昀过来抱我,抱得很紧很紧,抱得我挣脱不开。
我想狠狠给他一巴掌,可是双臂被压在他胸怀。
“温凡,温凡你听我说。”他声音微颤,心虚又无力。
我哭喊着说我不要听,还是听见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说起初追我,只是想要利用我。
他说他知道孟泽成和他妹妹迟早要完,也知道孟泽成免不了伤害他妹妹,所以他把我当成人质,孟泽成伤白羽歆一分,他就损我百倍。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演戏对么?!那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你抱我做什么?你他妈到底在紧张什么?我现在身败名裂,众人唾弃,你还不满意吗?!”我用尽力气也推不开他,只能在他怀里嘶声力竭地吼叫。
“我承认,照片是我拍的,但那些通稿,都是蒙悦找人发的!”白斯昀白皙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
“你一直都在玩弄我们!玩弄我和蒙悦!你把女人当什么了?滚啊!别来恶心我!”
白斯昀松开我,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缩成一团,抱着自己,头埋进膝盖。
“当时拍那些照片,是打算发给孟泽成的。”白斯昀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
房间也像是幽静的山谷,他说的每一句话,忽然都荡起了回声。
“你倒是给啊。”我抬起头,含着泪笑了,“给孟泽成看到,好过现在给所有人看到!”
“可后来,我不想给他了。那个时候的你,是属于我的。你睡着了,不会再念着他的名字。”
“对。我不会再像喝醉时那样,念着他的名字,可你知不知道,我的梦里全是他!如果没有你趁火打劫,我会嫁给你吗?你明明就不爱我,为什么非要娶我!”
“谁说我不爱你?”他眉心轻蹙,又展开,自嘲般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爱上你。
后来我总问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伦敦你走在洒满阳光的林荫道上,还是从衡溪你走在漫山遍野的石榴花间……我不知道。
只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送你的那本‘情书’,变成了一个诅咒。我爱上了绝对不该爱上的女人。”
“够了……”我望向他,心里横生出许多荒草。
风一吹,荒草萋萋艾艾晃动着,悲凉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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