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来,便有二去。诸多事情皆是如此,改改以前不知道这个,他只晓得那位姓仇的少爷喜欢听他弹琴唱曲,那他就为他弹琴唱曲。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方游走在他琴弦上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指尖、面庞再难挪动半分。
一分相见,两分熟谂,三分知己。
一来二去,三番四次,就由互不熟谂的主顾关系,一点点的亲密了起来,知晓了对方情仇爱恨,也接受了他的好意安排。改改知道若没有仇天酬为他和吴老板之间牵线搭桥,也就没有连台唱的那一出《梁祝》。可说到底,又是自己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他知道仇天酬那时候想借机会叫他脱出淮景河边这片泥泞的,可哪里脱身的了呢?他早陷在那深深湖水之中了。
肉身早在八岁那年深深沉在湖底,眼合上前看的是淮景河上被水蒙了一层的蓝天,眼合上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不是他不想走。理由有很多,但如果真的能脱出这样的生活,怎么会不愿意。可改改早就已经认定了,死也要死在这里了,不如把机会留给别的人吧。
一开始也没有那么惦记着仇先生来,把他当做平常主顾,来了便聊聊天唱唱曲,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坐在那里了就总是想着他的事情。听见旁人聊起了“仇家”都要竖起耳朵去听一听,就算知道跟自己没关系,还是会格外上心。
从什么时候起呢?改改想不起来了,也许是仇天酬眼眶微红,愤愤然在凤轩斋门前拂袖而去的时候,也许是在他小心翼翼的拿出玉菩萨想赠他的时候,也许是在那日门前,他未撑伞门外唤他名字的时候。
也许,是那日从凤凰山脚下回来,他在门前问他,以后能不能来找他的时候。
四分惦念,五分难别,六分缠绵。
改改帮芸湘烧了剪下来的头发,四姨昏昏沉沉的睡了。他回到房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昏黄的暮色里,他推开门,看着男人从桌上站起,在他关门的时候伸手将他再一次抱住了。
好像因为自己喝醉便有恃无恐,可以将过去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情都说出口做出来。仇天酬压在他身上,呼吸沉沉。
“那天,我走以后就一直后悔没有和你说清楚。”
改改轻轻推了推他:“不如坐下说吧,仇先生。”
“你让我抱着你吧。”他在他耳侧叹了口气,“不然我怕,下一次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改改的手绕过他后背一点点的揽住了他。
“你……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奇怪?”
“奇怪呀,我以为你不是会喝酒的人。”
“心中烦闷,难以排解,又没办法来找你,便只能喝酒。”
改改听他这句话,心中大约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
“是那个‘合作商会’的事吗?”
仇天酬低低应了一声。
“我听说,李先生自告奋勇的想做会长,是吗?”
男人轻哼了一声:“你别与我提那个贼人,改改,我如今当真后悔怎么会和他做朋友。他……哎!”
“那他要活命,有什么办法。”
仇天酬稍稍松开了手,他低头看着改改的眼睛:“人想活命的方法有很多,何必要选最不知耻的那种?”
“若没得选,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就只能选那种了。”改改道,“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仇天酬摇头:“不,这事情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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